老国公怒气再升,准备上手教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忠伯的声音,“老太爷”
老国公运了运气,“进来说话”
忠管家走了进来躬身道,“老太爷,门口的人来报,四姑奶奶派人来,说是四小姐不日便要抵达京城。”
听到这话老国公皱眉,“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回来了,叫那人进来问问。”
“是”忠伯出去叫人了,老国公扫了一眼屋内跪下的几人,“都起来吧。”
几人纷纷站起身都做回了位置,而忠伯此时也带着人进了厅堂。
来人不高,但一举一动便能瞧出这是个会武功的,进到厅堂后此人跪了下来,“奴才见过国公爷,见过各位大爷。”
“起吧,你家夫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归家了?她婆母和儿子可是跟着一起?”
那人抬眼用颇为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后道,“回国公爷的话,我家夫人现今是寡妇之身,与族中商议妥当,这才要归家。”
屋内几人心下诧异,国公爷更甚,“你说什么?怎会如此?”
“少爷喝了酒栽入池塘溺水而亡,老夫人知晓后悲痛欲绝当即便中风了,没几日也去了。”
他话音刚落屋内一片寂静,老国公拍了桌子道,“这是何事的事,我怎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回国公爷的话,此乃三年前的事,夫人已在外为老夫人守孝三年。”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夫人早早便写信送回国公府,但国公府却迟迟未有回信,这才派奴才前来一问,不知可否让她归家,若是不允,夫人便在京城买了宅子自己住着。”
国公爷一时无言,林景淮此时站了起来,“辛苦了,下去好生歇着,将你家夫人的路线告诉我,我派人去迎她。”
“是,多谢二老爷。”
等在外面的林景淮的管家听到这话后便吩咐下人带着此人出去休息了。
人被带了下去,林景淮转头问刚才留在屋内的管家杨松,“妹妹送信来我怎么不知晓?”
杨松道,“奴才也不知晓,夫人那里也没有人去送信。”
林景淮面露冷笑,“呵,我竟不知道偌大的国公府竟然被一个妾室把持住了。”
他说完目光看向了老国公,老国公支吾着不说话。
他只道,“不知父亲对接妹妹归家一事可还有其他安排。”
老国公道,“还是不接回来的好,不说她是守寡之身……”
林景淮怒火中烧,“既是如此,便不用接回来了,父亲直接分家,倒时我迎妹妹回我家中,父亲看儿子如此行事可好。”
“混账话,你还嫌不够丢人么?”
“丢人?早先将妹妹嫁到那等偏远之地的时候,父亲可曾觉得丢人?宠妾灭妻的时候,父亲可曾觉得丢人?父亲若真想颐养天年,那这家事还是交由儿子和儿媳全权处理的好。”
老国公面色铁青的指着他,“你,你这个逆子……”
“是儿子是逆子,早在十几年前儿子就该当这个逆子,儿子亲缘浅薄,现今只求妹妹平安顺遂早先日儿子无能护不住她,现今儿子不允许任何人欺辱她。”
说罢抬脚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冲着屋内道,“不跟着走还等什么呢?这么想挨训么?”老五老六听到这话急忙跟着跑了出来,而在其后老四也挪着脚步跟了出来。
林辰安瞧见父亲一脸怒气的来到书房,急忙快走几步迎了上去,只听父亲道,“你带你几个叔叔去书房,我有事情去处理一下。”
林辰安应下了带着叔叔进了书房,而林景淮则是转身去了妻子所在的院子,他径直朝院子方向走,门口的人瞧见了急忙回去传话,等到了门口时妻子郑氏便迎了出来。
“老爷回来了”
林景淮点头,径直走到屋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旁的郑氏又急忙端茶送到手边,林景淮并未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她。
郑氏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些,“老爷怎么这般看妾身,可是妾身脸上有什么东西?”
林景淮摇了摇头,“都下去吧,我有事和你说。”林景淮对待妻子一向尊重,在外给足了妻子体面,在府里更是,他从未子在丫鬟下人面前对妻子有过不敬或是不喜。遇到事情都是私下和妻子说。
而郑氏听到屏退下人时心里有些紧张,前几次屏退下人都是些不好的事情,但她面上却还端着将下人都赶了出去。
屋内安静了只剩下了两人,林景淮这才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开口道,“前些日子父亲将家里的事情交于我们处理,你可将府内的管家权接到手里了?”
郑氏听到这心下更紧张了,笑容都勉强了几分,“接,接过来了,老爷放心,我定会管好府里上下,不叫老爷分心。”
林景淮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力气不大但茶杯却倒在桌子上,茶水也都撒了出来,“如果我不是早先知晓,怕是要被你蒙骗去了,管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