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可谓是体会到了一语地狱一语天堂,宿醉的难受都随着这句话消失了。
他的语气轻快了几许:“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体属于谁?”
柒休觐磕下头去:“妾身的身体属于您,妾身不该自行责罚,违背了规矩,请主人重罚。”
“这次的罚先记在账上,下次有过一并罚过。”
欧阳谦拉着柒休觐起来,眼睛笑得亮晶晶的:“因为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礼物。”他拉着柒休觐坐下,“我们现在是平等身份相处,我跟你解释,我昨晚上以为你把我带回家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包括以前,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以后你要是生气你就直说,我都可以解释。”
柒休觐眨了眨眼睛,顺从的道:“您是为了公事,不得不与那些腐败权贵虚与委蛇,妾身明白的。”
他抓着柒休觐的手放在自己额头,哼唧一声:“揉揉,头疼。”柒休觐给他揉了揉,闻到他一身的酒气,想了想,道,“妾身先送您回去吧,您酒醉过后也没有喝解酒汤,也没有洗澡,肯定要难受的。”
欧阳谦打量了一圈这个小屋子,商量道:“我能留下来吗?”
“这……”柒休觐为难的揪了揪手指,“殿下千金之躯,怎可如此屈就……”
“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你的味道,我很喜欢。”
“这种住处,实在太委屈殿下了,妾身送您回去也很快。”
“我想留下,我想住你的房子。”欧阳谦拽着柒休觐的袖子,“我想要你陪我。”
“妾身这里太小了,什么都不方便,还是先送您回去,您家里大,洗澡什么的都方便。或者您比较想见谁?妾身把您送过去,或者等会儿妾身半路上去叫,等妾身给您洗完澡,立刻就有人照顾您了。”
欧阳谦别扭道:“我浑身难受,你还要赶我。”
柒休觐尴尬的笑了几声:“您住在这种小房子里,太委屈了,您要是累了不想走动,妾身背您也可以。”
欧阳谦见她实在不想自己留下,只能作罢:“好吧,你不想我在你房子里休息,那就算了。”
柒休觐没再解释,驾着马车送他回了住处,然后在厅前躬身:“您先去歇一下,妾身去给您打水。”
欧阳谦推开房门,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敛着眉头轻轻嗅了嗅,四处却都找不到那味道从何而来。
柒休觐费劲的将浴桶搬进了房门口,要进门的一瞬间也僵了僵,她出门之前一直在屋子里没发现,从外面进去,真是好重的血腥味。
欧阳谦正坐在椅子里看着她,显然在等她说话。
柒休觐将浴桶拖进去,欧阳谦的手指点了点桌子:“跪下。”
柒休觐步至他面前跪下了,鞭尾挑起了她的下巴:“很显然,你需要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