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下位者的立场上,对他们这些老板头目都没什么好感。
“……”欧阳谦莫名遭了一顿数落,景鸿红着脸,“现在确实没这个意愿。”
“中午了,人家跟你汇报情况,也得留人家吃顿饭吧。”
景鸿忙推辞:“属下出去吃就好。”
“都到家里了,还出哪儿去吃,就在家里吃。”柒休觐小步挪过去,扒着欧阳谦问景鸿喜欢吃什么菜,欧阳谦斜着眼瞪她,她却变本加厉的拧了他几把,“快问哪!还得去买菜呢!你赶紧的!”
欧阳谦被拧的龇牙咧嘴。
中午柒休觐就炒了八道菜,欧阳谦酸气很重:“我在的时候只有两三道菜,小景一来,他一个人就占了六道菜。”
景鸿鲜少见到欧阳谦闹脾气的样子,只觉得新奇。
“谁让你对人家那么凶!我在隔壁都听见了!小景,以后他再剥削你们,你们要懂得反抗,知道吗?你们越是顺从,他们这种人就越是得寸进尺。”
景鸿低着头笑:“多谢柒姑娘。”柒休觐炒的菜里有四道是自己喜欢吃的,有三道是公子喜欢吃的,而且味道都很不错,景鸿一时觉得刚刚心里的落差感,被抚平了许多。他从未见过公子这个样子,在看到公子别别扭扭闹脾气的时候,他觉得公子与她,倒也挺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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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再美好的感情也已经变了模样。
又是几天没见面,柒休觐变乖了很多,没再提过要回军营的事,还是欧阳谦嫌弃她的话起了警示作用,再加上齐淮觉过来抽她的几巴掌,让她明白她根本没有跟金主叫嚣的资本。她自从第一天背负了情妇这个身份,每一天都得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得罪了谁都不行,因为她现在没有资格谈人权。这几天她就在家里赶工做手帕,准备第二天再去摆摊。
晚上柒休觐起夜,套上轻薄的睡衣,打开门就看到他矗立在门外,跟罚站似的,已经冻得嘴唇发白,手脚僵硬,顿时一愣:“你……你站这儿干嘛呢?”
欧阳谦有些僵硬,又有些心虚,委屈的瞥她一眼:“想你,可是我不敢进去。”柒休觐看他冻得直发抖,鼻腔一酸,下意识的拉过他的手腕让他进来关上了门,“快进屋来,赶快暖暖,你病还没好全,哪能在外面站一夜啊。”触感冰凉,他的手都冻僵了,不假思索就拽着他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又连连呵气,不断揉搓着,然后搓热了手心捂着他冻红了的耳朵,红着眼眶埋怨道,“多冷啊,瞧你把自己冻的。”
欧阳谦的呼吸一窒,委屈的看着她。柒休觐牵着他到了床边,手脚利索的给他脱了衣服,让他躺到床上,欧阳谦钻进被窝,浑身还哆嗦着,柒休觐尿急,只能跟他说:“我去尿尿,回来给你暖身子。”
欧阳谦闻着被窝里的暖气,一瞬间有些安心的感觉,慢慢闭上了眼睛。柒休觐去如厕的时候就想,自己那天走的时候欧阳谦明明是很嫌弃自己的,为什么大半夜的又站在自己家门口?她想不通欧阳谦的想法,也懒得去揣测。回来后也进了被窝,解开睡衣的系口,基本等于坦诚相见,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腹间取暖,冰凉的触感让她冷得直打颤,随即搂抱得更紧,双腿伸过去把他的脚夹在自己腿中间,给他回暖,“好点了吗?快把手脚伸到我身上暖暖。”说着不断亲吻他的嘴唇、脸颊,“有没有好一点?嗯?还那么冷吗?”
看着她冻得哆嗦还要为自己取暖,欧阳谦心中涌入了一股暖流,她明明还是关心自己的,夜半时分,本就比白天更容易动情,于是情不自禁的凑上去吻了她。柒休觐怔神,她吻他是因为想为他取暖,没有其他原因,而他的亲吻却让她瞬间想起他也会这样吻上别人的唇,继而想到了两人现在的关系,登时抱着他的动作也迟疑了。他去别人那里,别人会比自己对他还贴心,会抱得更紧,会对他更温柔体贴。
察觉到她不对劲,欧阳谦问道:“怎么了?”
柒休觐淡淡笑着:“没事,您以后不要再那么傻了,那么冷的天,就在那干站着。”听到‘您’这个称谓,欧阳谦眼神黯淡了几分,“我怕你又要说话噎我,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啊。”
柒休觐冷静的跟他分析:“像你们这种身份的人,如果有情人不知好歹,作过了头,要打要罚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您心地好,也不用这样迁就的,我也没那么大脾气,您以后别这样委屈自己了,我真要让您不舒服了,您只管责罚就是。”
欧阳谦闻言心里难受的紧,心脏都微微收缩的疼,委屈的道:“我上次来抱着你,就把你冻醒了,你这么讨厌我的碰触,我一抱你,你就一肘子把我怼一边儿去了,可是我那时候,是真的好想抱着你睡。”
“是我不知好歹,您别跟我计较,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小七,小景跟我说了,阿觉来找你了,我已经警告她了,她如果再来找你麻烦,我不会放过她。”欧阳谦抿着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你,能不能原谅我?”显然,景鸿没把齐淮觉打了柒休觐的事跟他说,只是简而言之,说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