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觉转身想跑,柒休觐上前一把抓过她的衣领,扬手扇了她不知多少耳光,直打的她尖叫连连,脸肿的半指高。然后伸手捞过一根棍子,就往她身上抡,头上,身上,逮着哪儿打哪儿,齐淮觉不堪重击挣扎着还手,柒休觐笑道:“这就对了,就是这样。”
可她还是不敌,被打的连声惨叫,她想逃走,被柒休觐双手从腋下抄过,把她往旁边的房里拖。齐淮觉拼命挣扎,柒休觐笑的像个疯子,一把将她甩到了床上,‘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柒休觐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墙上撞,齐淮觉撞得满头是血,叫的嗓子都哑了。
柒休觐歇斯底里的道:“我已经够忍耐的了,你要打要骂我都没反抗,可是你为什么要动我在意的人?九九对我很重要,真的挺重要的,你他娘的,怎么就这么嘚瑟啊?嗯?”殴打反抗过程中,齐淮觉肚子里塞得小枕头也露了出来,柒休觐蹲下捡起那个枕头,又扭头看了一眼她平平的肚子,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咧嘴讽刺的笑了:“这个好。”
她左右瞅着找东西,发现了一把旧斧头,抄起那把斧头,朝齐淮觉挥了挥,齐淮觉吓得眼泪鼻涕一起流,柒休觐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手中的蝼蚁,笑道:“害怕吗?”
“你这个疯子!”齐淮觉抓了东西往外砸,柒休觐躲避过去,一斧背磕在了她的肩膀骨头上,齐淮觉惨叫一声,倒在床上不能动弹了。柒休觐扔开斧头,上去扒她衣服,“你不是想要这个吗?我也能给你,我给你的保管比他的还好。”
齐淮觉找准机会,一刀胡乱捅进了她身上,柒休觐低头看了一眼,痴痴笑道:“还挺烈的。”说着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甩来甩去,齐淮觉痛的感觉头皮都要被扯掉了,柒休觐看她满身的血还嫌不解气,一脚一脚往她身上狠踹。
欧阳谦赶回来的时候,看到满院哀嚎的侍卫,旁边屋子里发出重重的击打声,打开门一看,齐淮觉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柒休觐就跟疯了一样扯她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往墙上一遍遍摩擦,齐淮觉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
欧阳谦上前拉她起来:“你是不是疯了!”他留着她还有用处,计划都被柒休觐搅和黄了。
柒休觐好像刚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地上早已昏迷的齐淮觉一眼,歇斯底里的道:“对,我就是疯了,你想判我死刑吗?去请旨吧。”
欧阳谦脸色难看极了,一旦这件事被西麟知晓,便是知道了自己是与她做戏的,这么久的忍耐,都白搭了。
欧阳谦上前看了看齐淮觉的状况,跟身后大夫说道:“劳烦大夫快来看看。”
大夫一看,就说她不死也得残废了,打的实在太重了。
齐淮觉包扎的就像一个粽子一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柒休觐的时候,吓得整个人都缩到了墙里面。柒休觐手里拿了一个瓜,朝空中一下一下颠着,然后下一秒瓜摔到了地上,齐淮觉吓得不敢说话。柒休觐一脚踩在她脸旁边,身体压了下去,低声道:“再有下次,你敢动我重要的人,地上脑浆迸裂的就是你的脑袋,记住了吗?”
齐淮觉满脸的伤,连哭都不能哭,恐惧的望向旁边的欧阳谦,见欧阳谦没有什么表示,只能连连惊惧的点头,柒休觐摸了摸她的脸:“要乖啊。”欧阳谦叮嘱了她让她好好养伤,就带柒休觐出去了。
欧阳谦路上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沉声道:“苏九一个人受伤,你打伤了几十号人,这个惩罚也够了吧。”
柒休觐满脸失控的不羁:“我恨不得她死。”
欧阳谦没想到她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柒休觐瞅着他失望又陌生的眼神,朝他笑了笑:“怎么?觉得我残忍?想给他们报仇?那请吧。不过你动手之前,我还要教训一个人,陇安的县官,九九被打成了重伤,他只判了他们赔偿医药费,和关三天禁闭,我不服气,所以我要去教训他。”
“你哪儿都不能去!元国是有律法的,就算他们审判不公,也自有律法处置,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动用私刑,整个国家都乱套了。”
“好啊,元国是有律法的,我活了三十多岁,到今天才知道,元国也是有律法的,只是元国律法保护的,都是那些腌臜的杂种,对于受害者来说,律法就是恶人的保护伞。你觉得我下手重是吗?我好想披个隐形衣,做的一切都没人能看到,我把他们串起来架在火上烤,一点一点烤熟了。欧阳谦,你直到现在也没看清我的真面目,我比你想的还要残忍恶毒,现在你还敢说,不管我什么样子你都喜欢吗?像我这样情绪不稳,性格极端的人,你是避如蛇蝎吧。”
柒休觐现在根本没有理智,欧阳谦不放心她一人在外,把她关回了之前住的房间。
她回到西麟,完颜斑看到她的惨状,心疼的把她捂进了自己胸口:“我可怜的孩子,那下手之人也太狠心了。”
“我要取一坛东西。”
完颜斑看着她一会儿,取来了一个黑坛:“这才是我的女儿,爹支持你去报仇,用最惨烈的方式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