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出去跑了一圈再回来,林聪已经在自己营帐里等着了,见他回来了,林聪连忙躬下身去:“元帅。”这乖巧的模样可比昨天嚣张跋扈的德行顺眼多了,碧洲成摆湿了毛巾擦了脸和脖子,‘嗯’了一声。
林聪忐忑的望了望他的脸色,不知道他会怎样责罚自己,抿了嘴唇不说话了。
等碧洲成擦干净了脸上的汗,才走到他跟前坐下:“昨天跟休觐怎么回事,说说。”
林聪难为情的道:“没怎么回事,我就是想逗逗她,谁知道她这么不禁逗,哭得跟个男人婆似的。”瞧见碧洲成瞪着自己,连忙改口,“不是,是我不对,我故意把酒洒她身上了,然后又对她凶了几句,把她推到了桌子上,就没了,谁知道她怎么就哭了。”
“你干嘛总是跟她过不去?”
碧洲成还记得半个月前高峰还一笔带过的提了嘴,当时林聪想回家过年,可是军营里的规矩不能由他破坏,就没有批准他的假,赶巧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柒休觐又碰上了他。柒休觐吓了一大跳,林聪拂了拂自己被撞到的地方,冷不丁的看着她。
他招了招手,十几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约而同的围了过去。
林聪的两个下属给他挪了椅子和桌子过来,林聪坐进去,一只脚翘到了桌子上,后脑勺靠在椅背上,摆了摆手:“你们,随便谁,去,断一只手给一千两,断一条腿给一万两,今天天黑之前,别再让我看到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还会喘气儿。”
柒休觐拽着领口的衣服,惶恐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周围的十几个人。他们也都不是傻子,他们是想巴结林聪,但真要闹出人命来,被剥夺军籍和判死刑的可是他们。林聪这样的人,军营不会动,但是他们可不一样,林聪又哪里会费力保他们?当即都是犹豫的。
林聪见没人动,微微抬起了头:“怎么着?你们不肯动?那换了你们自己断手断脚也是一样。”林聪站起身来,十几个人内心惊惧,纷纷下跪,“林公子饶了我们吧,真要闹出人命来,咱们的仕途完蛋了不说,性命恐怕也会保不住啊……”
两名下属也低声说道:“少爷,马上都要过年了,您看谁不顺眼教训教训就得了,别闹出大事来,老爷会怪罪属下的。”
林聪反手抽了他们两巴掌:“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教我做事了?”
两名下属被扇了一耳光,口鼻都流了血丝下来,脸上慢慢浮现出鲜明的手指印,却依然镇静的撩衣跪地:“属下不敢。”
林聪一回头,柒休觐只留下了一个仓促逃跑的背影,林聪差点给气笑了,想他林家少爷想整谁,谁能逃得过?他只是想卸她一条胳膊一条腿,怎么就这么难了?他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不管用了?
柒休觐跑着跑着还没歇口气,就被人从背后摁倒了,她一回头,还没看清是谁,她的脑袋被抬起来,然后狠狠往地上一磕,当即头昏眼花,更看不清了。
林聪狠狠的碾着她的小腿,柒休觐疼得惨叫出声,林聪管下属要刀,两名下属对视了一眼,权衡一下利弊,自家少爷自入营以来,这几个月已经废了十几个人了,他心情不爽,多她一个也不多,大不了就是他泄愤之后,多补偿点银钱罢了。若他们执意要逆着他的意思,恐怕少爷就不仅仅只想断腿那么简单了,只怕是要出命案。
柒休觐大力的用手拍打他,可女人的力气毕竟有限,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的,林聪接过刀来,低头瞥着她的目光就像在看蝼蚁:“还挺厉害的。”
柒休觐想着欧阳谦教她的防身术,当即一脚狠狠踹上了他的□□,林聪持刀的手也没了力气,踩着她的脚也松开了,捂着那要命的地方倒在了地上。
下属惊吓极了,他们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少爷可是林家的独苗,要是真有个好歹,这个女人估计都会被林家挫骨扬灰。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柒休觐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后知后觉的也觉得自己用的力气不小,但她潜意识里也并不敢用全力,当即不知是怎么个情况,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
一名下属扼制着柒休觐的脖子,不让她逃了,一名下属忙指挥人去叫军医,林聪疼得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道:“杀了她,五马分尸!”
所幸军医来给他看了伤,并未伤到要害,只是近一个月,可能都没办法行房事了。
下属把刀横在柒休觐脖子上,单膝跪地:“少爷,您若要她死才能泄愤,属下把她带出军营,在外面解决掉吧,营里毕竟是军机重地,少爷若要罔顾人命,老爷不好收拾。”
柒休觐吓得浑身都是汗,不断打着哆嗦:“你们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
林聪上前一脚把她踹翻在地,柒休觐当即呕出了一口血,被踹的地方迅速鼓起来,冒出了血珠,她瘫软着身子倒在地上,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竟敢?我有什么不敢?我什么都敢,知道吗?”说罢他眼神示意自己的下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