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银簪,戴上了这个,一脸满足:“你真是遗传了义父的基因,眼光都这么好。”
欧阳谦轻微扯了扯嘴角:“我要是义父的儿子就好了。”
南风无所谓的道:“你跟义父亲生的差哪儿了?真是的!”
欧阳谦若有所思的盯着某一个点,不吭声了。如果我可以是义父亲生的,我宁愿没有才华没有能力,那样的亲生儿子会让义父心里暖和和的么?有时候义父看着自己的眼神,分明就在说‘面前的这个孩子真是优秀,如果是我亲生的就好了。’他又不傻,跟在义父身边那么多年办事,什么眼神代表什么意思,他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才自卑。就算自己能力再高,再懂事再孝顺,不是亲生的始终不是亲生的,在义父心里,自己永远跟他的血脉有着区别。
“老谦,你说你左右不过刚刚要成家的年纪,不去跟小女孩交往,天天去军营风吹日晒的干嘛?我看你到二十岁也难成家。”
欧阳谦的思绪被拉回来,轻笑道:“你还愁我娶不到老婆?”
“这倒不是,我就是觉得,你跟我们都不一样,我们都想着娶个好老婆,我觉着你心里压根儿没装这回事。人家不都说先成家后立业么?你怎么心这么大这么野,照着你现在这个势头,我看你以后在朝廷都要只手遮天了。”
“遮谁的天?我这么忙不都是给义父忙的么?”欧阳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南风却踌躇着说道,“你就不怕以后功高盖主,义父忌惮你?”
欧阳谦是个聪明人,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龙庭跟他提过,连南风这样粗大条的人都能想到的问题,他怎么会想不到。
欧阳谦定定的道:“义父如果忌惮我,我就以死明志,让义父看看我对他的忠心。”
“老子就不喜欢你这怂样,以死明志?你死了又能怎么样?他该怀疑你照样怀疑,他要是不会对你起疑心,你死了算怎么回事?”南风斜着眼睛骂了一句,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根本不知道别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随着自己的想法做出各种愚不可及的事,真是让人来气。
“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不过说真的,以后你要是真有机会当上一国之君,我就在江湖上建立一个门派,全力辅佐你,你主朝廷我主江湖,呵,我要做个侠之大者。”南风虽然在笑,可欧阳谦觉得他是无比认真的,登时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废话,我南风什么时候说过大话?”
“行,以后就指望您小王爷罩着我了。”
“哈哈哈……瞧给你得意的。”
翌日
元臻回到家听说了南风跟欧阳谦在学堂上闹别扭的事,心下沉了沉,自己都已经教训过一次了,还不长记性。
“南风,你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教导你几句你竟然跟他拍桌子瞪眼,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元臻跟南风对立,南风依然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你总是这样偏心,我哥什么都好,我什么都不好,那你还管我干什么?任由我自生自灭算了!
“你不服就说出来。”元臻最见不得他这幅样子,言者谆谆听者藐藐,什么态度!
“南风不敢不服,南风错在不该出现在你们面前碍眼。”南风言毕转身就走,元臻喝令道,“站住!”南风停下步子,转过身来,大腿猛地被狠踹一脚,吃痛飞起落到几米之外,眼中更是羞愤,恍惚之间便看到元臻拿了鞭子过来!
“小畜生!养你教你,你就这么没规矩的跟朕说话!”元臻恨铁不成钢的怒吼着,手中毫不留力的往他身上抽去。元臻一贯心黑手狠,一鞭子就能抽破皮肉,掀起一条血痕,几鞭子就抽的南风忍不住翻滚起来。
“你不是挺有能耐吗?你还敢躲!朕让你躲!”
欧阳谦抱着一摞书远远的听到鞭子划破空气抽到皮肉上的声音,加快脚步走到内堂看到义父正在鞭打南风!欧阳谦马上扔了书扑到南风身上抱住他,一鞭子顺着风刮到欧阳谦身上,衣衫撕裂皮肉裂开一道红的发黑的肿痕,吃痛脸色变了变,急切的回头道:“义父!为什么要打我弟!”
元臻卷了鞭子指着南风凌厉的道:“你自己跟他说,朕为什么打你!”
南风一把推开欧阳谦,气愤的吼道:“别碰我!”
欧阳谦愣住了,看了看义父越来越黑的脸,看了看满脸愤懑委屈的弟弟,跪直了身子:“义父,您先消消气,我跟我弟谈谈。”
元臻扔下鞭子就回宫了,欧阳谦看到他身上的伤口都撕裂了,血染湿了衣服,着急的掀开他的衣服看伤势:“弟,你跟义父到底怎么了?义父怎么生这么大气?下手这么重……”
南风有些踉跄的起身,挥开他的手,满脸羞辱的涨红之色:“要你管?大忙人赶紧忙你的去吧。”
欧阳谦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的眼色:“你这是在生我的气?”
南风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