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元臻看欧阳谦的功课看的很严,招式不对或者力道不对就会受罚,所以去太医院找孤时,想让他再配点治外伤的药放在家里。听说了这件事他就全面的打听了一下起因,理由只是因为武圣无故欺压他们这些小侍卫过甚,上边儿补给的东西,他全都要收走,而这个小兄弟很需要这次的补给,所以他的反抗激烈起来,结果被武圣打的快死了,别的侍卫见到反抗他的人如此之惨,当下也不敢跟他对着干了。
欧阳谦追溯了缘由之后气愤不已,就向元臻申请处置武圣,元臻思考了一会儿,同意了,他也想让欧阳谦建立起王爷的威严,而不是让所有人都拿他当不懂事的小孩儿看。欧阳谦就命他跪在大朝会前面的台阶下,下朝之后,当着所有大臣和侍卫的面,命人重重责打了他五十大板,他感觉每一杖打下来都像是要索去他半条命,挨到最后疼得嘴巴上咬的都是血洞,末了还让人掌嘴三十,又跪着听他训诫以后不得仗势欺人云云,可谓是丢尽了颜面,所以武圣心里一直记恨着他。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鼎鼎大名的谦王殿下吗?怎么?好日子过久了,便不记得现在的身份了是吧?”武圣绕着他走了两圈,满口的高腔讽刺,欧阳谦知道少不得听他一顿冷嘲热讽,咬了咬后槽牙,微微欠了欠身,“奴才见过统领,奴才刚顾着走路,没瞧见您。”
“欧阳谦,以前我就看你不服,凭什么你这么命好,逮着个王爷当,整天神气的要命,现在都成了一介奴仆,还端的一副桀骜样子给谁看?”
欧阳谦不想看他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态度强硬的说道:“奴才还要前往承明殿伺候,不能陪统领说话了。”言罢微微躬身示意便往前走。
武圣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拽过来,欧阳谦打量了一下四周,看整条过道上都没什么人,然后凛眉看着他,只听得武圣咧着嘴笑了一声:“你私自挪用国库一事,朝中传的风言风语,都说你意图谋权篡位呢,谦王殿下也不想解释解释么?”
欧阳谦冷笑一声:“我就算要解释,也是跟皇上解释,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国库一事是你们煽风点火告诉皇上的,好彻底断了我的生路,却没想到皇上还留了我一命,你就开始急了?回去告诉你主子,国家是否昌隆兴旺,也不是你一介小小侍卫统领说了算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说罢猛地推开他,然后往承明殿走去,武圣却被激的红了眼,飞上前去跟欧阳谦打了起来,几十招下来,武圣武功不敌,便扬声道,“二十万两黄金统统拿去赏人,这种蹩脚的谎言你都说得出口,当皇上和朝中大臣都是三岁小孩吗?放眼望去,哪个国家一年能打赏军营二十万两?恐怕是你用这钱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地下交易吧!”
欧阳谦觉得跟他们这种人周旋厌恶且疲累,兀自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不想受伤就罢斗吧,我赶时间不想跟你磨叽。”
武圣偷袭到欧阳谦的死穴,手握成拳,十分力的捶了上去,欧阳谦痛的咬紧牙关才没有□□出声,自下而上呛出一口血来,他觉得体内一根骨头都被打断了。抬起头来看向武圣,却见他得意的哈哈大笑:“欧阳谦,当年你仗着家中势力,欺我辱我,威风得很呢,你可还记得?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所有朝中大臣、太监宫女的面,赏我五十大板,外加掌嘴三十,今日我就要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欧阳谦站起身来,擦掉嘴角的血渍:“你真的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承明殿
“禀报皇上,武圣统领遇袭,被……”侍卫顿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欧阳谦,“被欧阳谦打成重伤,现在正在太医院救治,恐有性命之忧……”
元臻皱眉,现在朝中各股势力都有人盯着他,怎么就是不知道消停?
“你为何要伤他?”
欧阳谦带着固有的倔强和傲气,道:“他辱我。”
元臻晃动着杯盏,猜到了事情的起因,沉默了一会儿,道:“行,你有骨气,滚外面跪着去!”
反正承明殿也没什么人来,跪就跪,欧阳谦刚起身,就听到冯士安说宋郡公来求见,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欧阳谦一想到要在他面前屈膝,心里就一阵忿忿,却又不能违抗圣旨,刚抬步要走,就听到元臻道:“站住,滚里屋去面壁思过。”
欧阳谦怔神,原来义父还是顾及我的颜面,在杂役房也是,义父还把害我性命的人除去了,义父心里还是有我的。本来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后面又尝到了一点甜头,欧阳谦心里就涌入了一股暖流,躬身行了一礼去了里屋跪着。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