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以为义父一定不舍得在他手心里长大的谦儿那么早就死,他以为……以为义父是爱自己的……他疼得脑仁子都要爆炸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浆糊,他只知道他还没交代后事,还要见义父最后一面,他做的那些事,要让义父以后能用得到,如果义父不需要,自己也可以给义父磕三个响头,答谢了义父的养育之恩再死。
或许……义父根本不需要他磕那三个头,自己对他来说只是无足轻重的,所以不会为了接受这三个响头而来到这里。
一剑插进大腿里,巧妙的避开了骨头,夙衍玩味的用手指来回转动着,剑刃极其锋利,将那伤口周遭搅得血肉模糊,每次剑刃都会刮过骨头。
欧阳谦失声惨叫着,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冷汗化作水珠一股一股的自额头流下,那惨烈的痛感令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手上头上的青筋似乎要破皮而出,条条都在叫嚣着疼痛。
夙衍身边搔首弄姿的女子‘嘁’了一声:“也太没劲了,不就是刺了一剑,你看他好像受了凌迟似的,先前也没见他叫唤的这么厉害,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去逛街。”
“这八百个刑具他快尝过来半轮儿了,叫唤两声也正常,美人儿觉得不过瘾啊?”夙衍的手顺着她优美的腰腹摸来摸去,嘴唇在她腹部吹着气,“美人儿要是嫌他太吵了烦,咱们在他嘴巴里塞了布条,再缠上几圈胶,让他再也叫不出来。”
“哎呀阁主,咱们嫌他吵的话,直接把他舌头连根拔出来不就好了?然后再用上钩针把他嘴巴缝个结实,我就不信他还叫得出来。”女子撒娇一般的晃着夙衍,一手指着桌案上的针线,“你看桌上刚好有钳子和针线,把他舌头拔下来吧。”
“这个……”夙衍略一思考,“现在还不行,不过我们可以等到皇上彻底下了死命令之后,把他舌头拔下来喂狗,如何?”
“可是我现在就想看拔舌头嘛……”女子两手抱着夙衍的脖子,撒娇的蹭来蹭去,“你看他叫的,比鬼哭狼嚎还难听,刚刚他还瞪我,这什么来路不明的野种就敢瞪我,阁主,咱们顺便把他眼珠子也给挖出来吧,好不好嘛……”
“好好好,美人儿说了算,啊?不过美人儿就耐着性子再等两天吧,我猜想不出两三天,这小杂种就算等不来皇上的死命令,他自己也快不行了。到时候我去禀告皇上,皇上听闻他快死了,估计也就放弃他了,到时候他成了一个彻底的弃子,美人儿不是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了吗?”
“这样也好,现在咱们自作主张割了他舌头挖了他眼睛,说不定皇上还会怪罪,是妾身考虑不周了。”女子掩嘴笑了,向外吩咐道,“喂,你们两个,去找几根破布条子和胶布过来,快去。”
“是。”两名狱卒出去找布条去了,夙衍的手捏了女子的腰一把,女子痒的娇笑连连,夙衍痴迷的道,“美人儿这体贴贤惠的一面,真是别有一番风韵哪……要不是还要折腾这小子,本阁主现在都要把持不住了……”说着便一口咬了上去。
欧阳谦躺在地面上歇了好一会儿,耳朵里翁隆隆的响声才渐渐消去了一些,脑仁子都要疼的爆炸了,听着他们两个在一旁打情骂俏的声音,欧阳谦心里直在冷笑,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那两名狱卒满脸恐慌的小声说道:“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啊?皇上怎么会认识这么残忍的人?王爷要是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斩首示众不也就是一刀子的事?何至于这么折磨人?”
另一个说道:“捡来的孩子能有多爱惜?这要是亲生的,就算他要谋反也未必见得皇上会下这么狠的手吧?虎毒不食子这句话,是放在亲生父子身上才应验的。”
“但是久闻皇上和谦王关系不都是很好的吗?为什么突然之间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关系好不好,还不是在于皇上的态度?谦王只是一个虚名而已,你信不信,只要皇上不想,这个王爷的身份,他能立马收回去。这些年谦王在他跟前谨言慎行、如履薄冰,时刻看着他的脸色过活,想来也都是徒劳无功……”
“唉咱还是不多说了,不关咱们的事儿,还是少说为妙,省得引火烧身。”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