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不明白,我们杂役房做不好活,就是被宰的命,你们不干活可以,等到外面的小主有用得到你们做的东西,而你们拿不出来时,要砍你们的脑袋,没人会救你们,你们自己掂量。”说罢抬脚走向欧阳谦所在的柴房。
他们互相看了几眼,觉得他说得是这么个道理,嘴里暗暗诅咒着,手上却还是不能停下来。
大块头走到欧阳谦的门前,大力的敲了敲,里面传来欧阳谦疑惑的声音:“请进。”平日里也就宴叔来自己房里,但他却不会用这么大力来敲门,这会是谁?
大块头推门而入,见欧阳谦正拄着拐棍练习走路,就知道他的伤一定还没好全,但碍于外面太多人觉得不公,也只能尽力让欧阳谦也意思性的出去帮帮忙。
“欧阳谦,你不就受了点皮外伤吗?闲了这么多天,还没养好?咱们杂役房都忙的不像个人了,每天人来人往的,你都看得到吧?还好意思闲着?”
欧阳谦垂下眼帘,没有吭声。
“你是死人吗?老子在问你话!”
“我听到了。”欧阳谦轻声道,他左右衡量了一下,如果不做粗重的活计,大概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痊愈的慢些罢了,欧阳谦也明白他们心里不平衡,冲自己发几句火忍着便是了。
“听到了还装什么死?还不快去?”
楚宴忙活中看到了大块头在找欧阳谦的麻烦,连忙上去解围,将欧阳谦拽离一边:“大块头,欧阳谦腿伤的很严重,如果不休养好,会落下很重的病根,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何必总是揪着他不放?”
“吓唬谁呢?在杂役房待着的,谁没受过伤啊?楚宴总管偏心也别太过了,被人知道了,还以为您是看在欧阳谦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才拼命巴结他,只是想靠着他欧阳谦出了杂役房的门呢。”
“你!”楚宴向来不会与人争吵,当下恼怒的红了脸,却没有说词跟他讲理。
欧阳谦安抚的拍了拍楚宴的手,走上前去,打着一张笑脸说道:“哥,您别生气了,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本来就打算去帮忙的了,大家都在忙活,我自己闲着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算你有点眼力见!”
大块头刚想走,欧阳谦就拉住了他,面上在笑,可笑意却达不到眼底:“哥,先别急着走,小弟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大块头望了眼他扯着自己的手,脸色一变,瞬时间额头上冷汗就出来了,他的手就暗暗使劲,自己的筋脉都已经被他大力之下错开了。
“小弟并非偷懒不去帮忙,只是小弟怕自己重伤未愈,再累出个什么病来,拖了太久不去承明殿值勤,皇上恐怕会扒了我的皮。楚宴总管偏心小弟这件事,也是可怜小弟总是被皇上责罚,说不定哪天挨不住就去了,说到底就是在可怜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总管心善,你们不必眼红。再有,楚宴总管毕竟是杂役房的领头羊,基本的尊重,还是要给他的。”
大块头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如果你们可以理解,小弟感激不尽。”
大块头疼的龇牙咧嘴,欧阳谦松开手,他的手腕已经变得淤青,淤肿浮出了半指高。大块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又深深的看了欧阳谦一眼,他毕竟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这条胳膊恐怕今日都要废了。
“行了,你这些话安抚不到所有的人心,你们自己明白就好了,收拾收拾意思性的也得出去帮下忙,堵住悠悠之口,也让总管好做人一些。”说罢低头看了眼自己疼痛难当的手腕,暗暗骂了句,“一个毛孩子那么大劲儿……”
欧阳谦释怀一笑,大块头是那群人共同推举出来的老大,因为力气大,块头大,又讲义气,说一不二,所以在杂役房是仅次于楚宴地位的存在,一般情况下,他说的话更能让他们信服,他理解了就什么事都好办多了。
大个头走到他们跟前望着欧阳谦前来的身影说道:“看到了?楚宴总管待他跟待咱们都一样,以后别咬牙切齿的了。”
他们也就只得缄口不言好好干活儿了,只是有些性子坏的故意将许多又苦又累活儿都推给了欧阳谦,欧阳谦知道他们坏心,可还是忍下来了。几十斤重的木柴扛到欧阳谦肩上,欧阳谦嫌拄着拐棍不好走路,只能先将拐棍放在一边,忍着小腿上的疼痛做活儿。
背完了那小山一样高的木柴,他们又撺掇着让他去推磨,本来四个人一起推的,欧阳谦一去,他们全都跑光了,只剩下欧阳谦一个人,要推那上百斤重的磨来把各种豆子磨成粉。欧阳谦望着地上少说也有近一百袋的豆子,不知道得磨到什么时候,这个活儿最是要腿上力气的了,此时腿又伤着,当时就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开口婉拒。
“早就听闻你力气大了,所以这推磨的活儿就交给你了,推完这些磨,再把火炉里烧好的水分去给各个宫里,今天你就可以休息了。”说罢他们都洋洋洒洒的走了。
欧阳谦轻叹一口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推磨了,绳子在他腰腹间勒出了一圈剌人的口子,血渗透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