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路过会跟她打招呼,她还要勉强打着一张笑脸跟人家搭话,等人家走了又继续抱着小书包流眼泪。
听到不远处邻居跟奶奶说话的声音:“休觐一个人在她家门口坐着哭呢,是不是想她娘了?”
奶奶没好气的走过来,冷着脸说道:“还不回去?我做好了饭找你半天,跑这坐着来了。”
小休觐跟她回了她的家,吃进嘴里的饭味同嚼蜡,因为她这是老房子,所以会有一些蜈蚣什么的,她最怕最怕的就是这种东西,身体僵硬的一动不敢动。奶奶睡着会打呼噜,她听着呼噜声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她实在精神不济,就跟奶奶说在奶奶家吃饭,但是回自己家住,奶奶同意了。
小休觐自己洗自己的衣服,老老实实的读书,虽然成绩不怎么样。在学堂里有很多混孩子欺负她,有时候掐的她胳膊上皮都掉了好几块,有时候扯的她头发都掉了好多根,有时候拦着她不让她走,有时候整个学堂的卫生都让她一个人打扫,有时候故意将她的凳子扔了看她着急掉眼泪却没凳子坐,有时候几个人一起拖着她到学堂外面,把门锁死了,任由她哭闹也不开门让她进来,有时候故意将桌子猛地推到前面,强硬的桌沿撞得她后背生疼,可是也只是自己将眼泪憋回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
她也有很多不明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要欺负她,怀疑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被喜欢,为什么自己受欺负了从来没有人保护自己,为什么别人打骂自己,自己一定要承受,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忍受这么黑暗的日子,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自己。
可是弱小的她能做什么呢?
擦着鼻头哭泣的小孩子,你总有一天会长大,她这样想。
就算学堂被欺负,回到家心还是飘飘荡荡的,可她还是在活着。
有一天放学的路上下起了雨,她连忙一路小跑着回了奶奶家,然后在屋檐下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水花,心里骂着这倒霉的天气,然后奶奶也一路奔回来了,见小休觐在屋檐下,一个巴掌扇到她头上:“院子里还晒着豆子呢,怎么就不知道收了!”然后跑到院子里去收豆子。
小休觐一脸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垂下小脑袋,刚刚还有些雀跃的心情,瞬间都沉下去了,是了,沉默已经成了她的保护,被冤枉和委屈,只是一个人憋着,仅此而已。
没想到暑假中途哥哥回来了,她很高兴,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一旦有个疼她的人她就会一直死皮赖脸的贴上去,跟他一起逛街,跟他腻在一起。
男孩子跟男孩子处的都比较好,伯父家的儿子,知道哥哥回来了,就经常到家里去找他玩。
哥哥回来了,小休觐和哥哥一起都住在自己家里,哥哥东边一个屋,小休觐西边一个屋,小孩子都贪玩贪睡,小休觐跟邻居家的小朋友疯闹了一下午,累的到自己床上就睡去了。
那时候正值夏天,天气很热,所以她只是搭了一件薄薄的被单盖在身上,不一会儿那个被单就被人扯得盖上了眼睛,小休觐一把将被单掀下去,困倦的很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被单再一次盖上了眼睛,小休觐再一次推开,来来回回好几次,她也没力气折腾了,盖着眼睛就盖着眼睛吧,懒得去动了。
然后她就感觉盖着下身的被单被掀了起来,裤子被脱了下来,她的意识瞬间就清醒了,可是僵硬着身体没有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动,家里只有自己,哥哥,和堂哥,只有这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