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风南方走了之后,元臻和欧阳谦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欧阳谦不会像以前一样主动进宫去找他,元臻也不会专门找他伺候,除非不得不碰面。比如元臻回府吃饭,欧阳谦会礼节做全向他请安,然后别的时候都保持沉默。其实两人见面的机会都很少,都好像在有意避着对方一样,有时候元臻回府了,饭菜端上桌了,欧阳谦却临时决定不来吃饭了,问他他就说困了,想睡觉。
欧阳谦总是心情郁闷,虽然体内寒气尚未尽除,还是经常去酒馆喝酒,火辣辣的酒精一直刺激着肠胃和大脑,加上心事太重,他晚上经常睡不好,所以就出去买了些安神药物。这天元臻出门的时候特意路过他的房间,想看看他的状态,门虚掩着,他从缝隙里看到欧阳谦穿着一身中衣扶着床头正在吃药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身体不舒服的,怎么就开始吃药了,于是推门而入走上前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吃的这是什么?”
刚刚白鸢来给他送温水,门没有关紧,欧阳谦略显慌张的看了看别处,转而将药握在手心里,搪塞的道:“哦,没什么,有些着凉。”
元臻狐疑的打量了他一会儿,又望向他紧攥着藏在身后的手,抬脚离开了,欧阳谦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吃了药又继续躺下了。
事后元臻拿着他没吃完的药去问太医:“你帮朕看一下这药是治什么的?”
“回皇上,这药主要治疗忧思过度、 郁结于心和失眠多梦,是您在吃这个吗?”
元臻沉默了一会儿,道:“这药损害人身体吗?”
“长期服用肯定是于身体无益的。”
他也知道对身体无益,却还一意孤行的要去吃?元臻抽搐着嘴角冷笑一声,他分明就是在怨怼于朕,才一直在做消极反抗!元臻憋着一股气回了承明殿。
欧阳谦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索性就起身穿了衣服出门去了,小厮见他又一次面无表情的出门,想必又是得醉醺醺的回来,长此以往下去,身体可怎么得了?只是他们人微言轻如何劝得住?其中一个小厮便说道:“我去找侯爷来劝劝少爷吧,再这么喝下去,都要出人命了吧,你也看看少爷都憔悴的没个人形了……”
“好好好,可以,你快去找侯爷帮忙吧,少爷肯定会听侯爷的,让他帮忙劝劝。”
“诶。”那小厮一路小跑着就走了。
他喜欢位处偏僻的地方,没人找得到,没人看得到,他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可是近日欧阳谦常去喝酒的小酒馆并不是什么正经的生意人,他往里走的时候,坐着的一个人眼睛瞥到了他腰间的荷包,故意跟他擦肩而过撞了一下,然后说着抱歉就离开了。
这个家再也不是原来的家了,家里的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依照南风的性子,只要踏出这个家门,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家人,都丢了……
他看天色太晚了,想着还是早点回去,免得又生风波,可是摸了摸腰间,荷包没了,想起来店里的时候被那人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钱包被人偷了。欧阳谦摇摇晃晃的起来,跟店小二说道:“我的钱包被人偷了,我回去给你拿钱来……”
“可以啊,但你得抵押个东西在这儿。”小二眼珠子一转,瞧见了他腰间的玉佩,伸手就要扯,被欧阳谦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骨头都给捏劈了。他眼睛发红,咬着牙道,“不是什么东西都是你能碰的。”
小二惨叫一声,随即眼神变得狠辣,向后招呼道:“给我上!”
后面几个人抄着家伙就来了,欧阳谦喝醉了酒眼前都是重影,勉强推开了几个人,就被一棍子抡的趴在了桌子上。眼睛看到了今日偷自己钱包的人,原来就是店里的伙计,当即指着他道:“是你……是你偷了我的钱包……”
那人冷哼哼的一笑,不置一词。
小二恶狠狠的摸着自己的手腕,道:“他娘的,手都脱臼了,疼死老子了!给我砸断他一只手!”
按着欧阳谦的人闻言抻过欧阳谦的一只手,抄起凳子就往他手上砸去,一声骨头劈裂的声音传来,鲜血立马就涌了出来,欧阳谦压抑的闷哼一声,就被拖到地上继续拳打脚踢。
龙庭四处张望着,嘴里嘟囔着:“死哪儿去了……哪个酒馆是啊……”自己正念叨着,身后的小厮指了指那个酒馆,“少爷,那里有人打架,要不要去管管?”
龙庭眉头一皱:“天子脚下也敢打架斗殴?找死!”大步跨进去,疾声厉色道,“干什么呢!谁准你们私自打架的?都想吃牢饭是吗!”
那些人都停了下来,望向龙庭。
龙庭没好气的扫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还是以多欺少,真是条汉子!”继而看向地上躺着的人,一片血色淋漓,几步走过去一看,才知道是欧阳谦,马上就变了脸色,扶起他的身子唤道,“老谦?!老谦,怎么回事?”目光触及到他的那只狂涌鲜血的手,执起看了看,怒吼道,“谁他娘砸了你的手!”
欧阳谦有气无力的道:“我来这儿喝酒,他们店里的小二偷了我的钱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