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放了谦儿,本宫怎能坐视不理呢?”
“微臣前来就是为了此事,现在朝堂之上,宋叶敏一党独大,你心疼谦儿,去劝皇上,若被连累,曾国舅必定也会受到牵连,如果皇上那边还有转机,微臣会再来告知娘娘,娘娘须得知道,要想护人,必先保全自己啊。”
曾庄容擦了擦眼泪:“可是,本宫想去问问谦儿,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相信谦儿不会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来,此事,必是为人陷害的。”
“现在谦儿住在承明殿,除了我偶尔给他治伤,再没有其他人能靠近。”
曾庄容连问道:“治伤?谦儿受刑了吗?皇上是不是,又打他了?”
孤时叹了口气,曾庄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谦儿,他伤的重吗?”
孤时诚恳的道:“娘娘,你不必过于担心,有我在,我尽量劝解皇上,也会尽量护得谦儿平安。”
孤时虽然跟她说了那么多厉害关系,可曾庄容给自己心里打了打气,告诉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帮欧阳谦脱罪,而是为了打探这次事情的真相,结果还没走到地方,就被御前侍卫拦了下来:“娘娘,皇上吩咐了,这段日子,不见嫔妃。”
“本宫不是来找皇上的,欧阳谦在承明殿不是吗?本宫来找他问几句话。”
侍卫为难的道:“皇上吩咐了,不许人探视。”
“皇上此时在宫里吗?”
“不在,但是有人盯着的,若是属下放娘娘进去了,皇上回来,属下的小命也要保不住了。”
曾庄容担心欧阳谦,也不能拿别人的性命为代价,只能问道:“他还好吗?”
“受了伤,不过皇上会传唤太医为他治伤,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曾庄容只能先回去了。
欧阳谦晚上睡觉老是做噩梦,梦里不断重回西麟,重回那个耻辱的密室,怎么都睡不安生。动来动去似乎在扑打着什么,身上的铁链不停地发出声响。元臻被吵得烦躁不已,数次睡梦中被吵醒。一把掀开被子,拿过一个杯子就几步跨了过去,扬手茶杯砸在欧阳谦头上,瞬间破皮流血。
欧阳谦一下惊醒,刚睡梦中还在做噩梦,这下醒了连忙坐起来抓了抓身子,待确定那恐怖的画面只是梦境,欧阳谦这才觉得额头上痛了起来,手抚上去,撤回的手上都是血。
回头看到元臻在自己跟前,满脸怒容,欧阳谦跪直了身子:“皇上,奴才吵到您了吗?”
“你说呢!一天到晚动个没完!翻来覆去的干什么呢!朕就该把你锁在柱子上,铁链子都应该免了!”元臻此时眼睛里熬得都是血丝,睡得迷迷糊糊中就听到铁链子动来动去的声音,本来这些天为了他的事就一直很心累,结果他回来了依旧是睡不好。
欧阳谦俯身额头点地,身上的铁链在静谧的夜晚再次发出刺耳的响声:“皇上,把奴才锁在外面吧,奴才睡在外面,就不会再那么吵了……”
“自己滚出去。”
欧阳谦在走廊下睡觉,大冷的天,连个盖的都没有,他冻的缩成一团,实在睡不着,就坐起身来,倚在墙壁上,看着天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