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将元若是西麟的人,以及义父已经知道了这是场局告诉了他们,南方撇着嘴不高兴:“我就知道,突然冒出来的,说话做事还那么装腔作势,怎么可能是我们家人。”毕竟伤害已经形成,再去追究过去没什么意思。
“对了哥,我还想着让你见那姑娘一面呢,人家救了我,总不能不说一句就走了吧,这样多不好。”
“嗯,是要见的,那等过完年我们再一起出来一趟,跟她好好道个谢,再道个别。”
“不想道别。”南风嘟囔着,欧阳谦问道,“什么?”
“我不想跟她道别,不想跟她分开。”南风赖赖的道,“我看上她了。”
“这样么……”
“可不是?明明是一个胆子非常小的人,也不怕我是坏人,看到我晕倒在路边了,就给捡回家去了,还给我买药,看我和妹妹身上没钱,还出钱给我们租了房子,你别看那房子又偏又破的,为了帮我们她花了三个月的月俸,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哥哥,哥哥……”
柒休觐正逛街呢,走着走着就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打着凑热闹的心态,她循声而去,看到许多人围在那座石像旁,不由得好笑,这个地儿怎么这么能招人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进去,看到的是一个十三四岁、长相清秀的小姑娘坐在地上哭,手里摇晃着的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那少年面色苍白,脸上还有些灰尘印记,衣襟上有血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难道是逃难到这边来的?
周遭人议论纷纷,却无人上前去询问状况,柒休觐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大家都在热切的讨论着,柒休觐小声的问身旁的大婶:“大婶,这孩子谁家的啊?”
“这我哪知道,大早上的就躺在这儿了,看他身上有血迹,不会是不行了吧……”
南方听到这句猛地回头吼道:“我哥哥才没有!他还好好的呢!你别瞎说!”
那大婶见状无趣的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柒休觐看了一圈儿大婶大爷的,就是没有上前搭把手的,这大太阳的在这儿晒着也不好,便走上前蹲下,手顺势遮在了她的脑袋上,遮住了那刺眼的阳光,询问道:“小妹妹,先别哭,你哥哥这是怎么了?”
南方警惕的打量了柒休觐一圈儿,提防着道:“我哥哥受了伤,赶路赶得急,旧伤复发了。”
柒休觐拧眉:“这太阳这么毒,别在这儿晒着了,我们先扶你哥哥去看一下伤吧。”
南方心里猜着这人可不可信,有些犹豫,柒休觐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话,这样吧。”从兜里掏出了一枚银子,“我知道附近有家医馆,我给你指路,你自己带他去看一下吧。”
“你为什么这么好心?他们都不帮我,你帮我……”南方看了看围着的人群,又看了看她。
“人在江湖搭把手嘛。”柒休觐说着搀扶起南风,背到了背上,“走吧走吧,赶紧的还磨叽什么呢。”
到了医馆大夫给他看了看,说是有内伤,得开方子喝药,看到那药钱,柒休觐瞬间脸色就变了,咬了咬牙,小心的瞅着南方:“你俩身上一点银子都没有吗?”
南方摇了摇头。
柒休觐面露难色,犹豫了半刻的时间,还是故作洒脱的道:“哎呀好了好了好了,不就是五两银子吗,买买买。”
大夫接过了银子然后按照方子抓了药,“回去煎服,三瓢水一包药,一日三次,喝完就会有所缓解。”
“缓解?这都五两银子了,这伤就不能根治吗?”柒休觐瞬间觉得被骗了。
“这伤伤在内里,给你拿的不过一个疗程的药而已,不过我看小伙子应该是会武功的,等他醒了自行调息也可。”
“那好吧。”柒休觐就搀着南风和南方一起离开了。
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你们是被仇人追杀了吗?是逃难到这里来的?”
南方也很狼狈,头发丝凌乱的垂落下来,擦了把布满灰尘的小花脸:“我们和家里闹矛盾了,哥哥生气,就想带我出来闯荡一番,本来我是要他养好伤再出来的,可哥哥不肯。”
“你们就这么跑出来了,家里人不担心啊?”
“他才不会担心。”南方一脸埋怨,蓦地话锋一转,“倒是我大哥,不知道有多担心……”
“你们先随我去我住的地方吧,等你哥哥醒了再说你们要去哪儿。”
“好,谢谢姐姐。”
柒休觐租的住房本就是一个人住的,只有一个单间,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们住,将南风放在床上,就去给他煎药了。药煎好了南风却还没有醒,柒休觐看南方一身脏兮兮的,正坐在床前看着南风,就拿了件自己的换洗衣物给她:“小花猫,你先去洗个澡吧。”
南方接过衣物就去洗澡了,南风叮咛一声,柒休觐见他要醒了走到床边看着,南风手抚上胸口,就连昏迷都能感觉到令人窒息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