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疼的喝了好几碗麻沸散,闹了快两个时辰才睡着,苏九给她哄出了一身的汗,拿手帕给她把额头上的汗擦掉,睡梦中柒休觐都在委屈的抽抽,苏九叹了口气,拿蒲扇给她扇凉,等她睡安稳了才从她房里离开。
龙庭和欧阳谦约着去泡了个温泉,龙庭一脸郁闷:“哎哟,我都当了快两年的和尚了,真难受。”
“两年?我都当了二十六年和尚了。”
龙庭用脚挑着水花,眼睛往后瞥了瞥,调侃的笑道:“诶,我说,这么多年,你都没点释放压力的方式,你真不想试试?看着这群水嫩的小孩儿,你都不心动吗?”
欧阳谦闷头喝了一口酒:“别老说些不着调的。”
“本来嘛,我们这样的身份和家境,不给钱都有一堆贴上来的,调剂生活嘛。”
欧阳谦睨着他:“好啊,那我去帮你叫几个过来。”
龙庭连忙拦着:“别别别,我现在都有阿觉了,我要背着她出去鬼混,天上不打几个响雷劈死我。”
“这就是了。”欧阳谦郁闷的长舒了一口气,低声道,“她这个人,性情刚毅,嫉恶如仇,我知道我一旦碰了别人,我跟她就再无可能了。”
“你不说她哪里会知道?三从四德是说女人的,你见过几个男人用这么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再说,她不是都跟别人了,你何苦呢,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好好享受时光。”
龙庭洗完就去忙了,欧阳谦来回翻看着那几页纸张,景鸿在一边欲言又止,欧阳谦淡淡的道:“有话就说。”
“公子……您此番回来,柒姑娘……”虽然他语无伦次,可欧阳谦也明白他想说什么,欧阳谦将那几张纸放好,叹了口气,“你是觉得我打了她,这次回来是专门为难她来了?”
“属下还是那句话,柒姑娘人挺好的,如果您无意再与她同舟共济,也请放她一马吧,一个女人在军营里,想必也十分不容易。”
欧阳谦长舒了口气,眼神失焦的望着屋梁,满脑子都是碧洲成维护柒休觐的样子,他反复将碧洲成说过的那些话琢磨透了,意图找出一丝别的意思出来,他从来没见过碧洲成这么维护过谁,柒休觐丢了人也只想往他怀里扎,那一幕简直刺痛了他的眼睛。
景鸿见他神游,问道:“公子,您是否对元帅有所顾虑?”
欧阳谦闻言转头看向他:“你有何见解?”
“公子在意的,应是元帅那明显区别于常人的爱护,让您心里起了危机感。”
欧阳谦有点郁闷:“我也知道元帅是个实诚君子,向来对谁都一视同仁,可还是……那偏心和爱惜也太明显了。”
“确实,可属下却觉得,世间的感情也并非只有男女之情吧。”
欧阳谦若有所思:“你当初跟我说外面传言纷纷,说辞不雅,是为了阻止我回来,才故意把那些难听的事抖落给我听吧。”
景鸿挠了挠后脖颈:“是的……可您听说了,却还是要回来,我就有点后悔了,您不是因为那些才针对柒姑娘的吧?”
欧阳谦没应声,景鸿叹息道:“您要是想把人追回来,就别弄得跟仇人似的,柒姑娘的性格嫉恶如仇,您整了未婚妻这么一出,真的是……”
“她能跟我成亲后再嫁他人,我为什么不能有未婚妻。”欧阳谦有点不服气。
景鸿无语:“公子,您如果真不想跟她继续走下去了,是打是骂,反正柒姑娘官小,只能被压,但是您如果把人家心都挖空了,哪怕您把人弄回身边,我估摸着,也就是一具人肉傀儡,您就别指望从她眼睛里,再看到发着光的爱慕了。”
“谁稀罕她回不回来。”
景鸿心想,您就倔吧,迟早后悔。
欧阳谦犹豫着:“今日罚了她打,她看起来意识不清醒,清廉告诉我,这算是走火入魔,意识躲避到另一个空间去了,你听过这种说法吗?”
景鸿摇了摇头:“这倒没有。”
欧阳谦若有所思,景鸿道:“公子若还关心她,何不亲自向她问询?毕竟是她的私事,别人肯定会有所避忌,不肯坦言的。”
“嗯,我会自己问她。”
景鸿抿了抿嘴:“不过我看也难打听到实情。”
欧阳谦一脸疑惑:“为何?”
景鸿为自家公子叹了口气:“您自从回来,对她造成了多少刺激,又是未婚妻,又是打人的,依着她的个性,您觉得她会老老实实的跟您说实话?倘若实情是她有委屈,她肯在您面前示弱?我虽然跟她接触不多,但也知道她是个有性子的,难喏。”
欧阳谦垂下眼眸,也觉得有点难。
齐淮觉嘴角噙着笑意卸下头顶的发饰,看起来心情不错,侍女彩蓝见她心情好,就问道:“小姐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
齐淮觉笑意更甚,‘嗯’了一声。其实也算不上喜事,只是她心情好,今天见到了欧阳谦所谓的‘发妻’本人,齐淮觉本来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