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的人还有想找柒休觐麻烦的,薛昂暗中帮忙解决了,柒休觐还是听别人闲聊知道的,当天就买了些水果去到他的营帐里道谢:“薛校尉,听说有人想与我为难,是你帮我解决了那些麻烦,省去了那些事端,谢谢你了。”
薛昂靠近了她的脖子,低声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不实用的感谢。”呼气喷在脖子上,柒休觐痒得往后躲开了一点,薛昂依然笑,离远了一些,“你也这把年纪了,余生只靠自己解决问题,是不是有点可怜呢?只要你松松口,别那么认真,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你何必这么死脑筋呢?”
柒休觐低着头,无奈的道:“你又来,我是出过嫁的人了。”
薛昂无所谓的耸肩:“那又怎样?出不出嫁的有什么关系,我不介意,你也别看的太重行不行?出来陪我喝一杯,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薛校尉的好意,休觐心领了……”薛昂打断她的话,“可别说心领了,心领了就代表没有后续了。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连喝杯酒都不愿意吗?怎么?你怕我朝酒里下东西?我是那种人吗?”
柒休觐心想,人家一直大大方方的,又没有什么恶意,自己何必一直太扭捏,登时扬起了笑容:“那我们就去喝一杯吧。”
“这就对了。”薛昂揉了揉她的双臂,眼中含笑,“休觐,我薛昂也不缺人,不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你尽管放心。”
两人一起去喝酒,席间薛昂都没有做什么越礼之事,只是一再跟她分析利弊,算得上只有诱哄,没有威逼,尽管柒休觐一直不松口,也没见他掉脸子,由此可见他还算是一个懂得礼数的人。
“元帅说着是不偏不倚,对谁都一视同仁,可暗戳戳的给了她不少好处。”薛昂喝着水望着不远处挥洒汗水,正在忙于训练的柒休觐,跟仲萧闲聊,仲萧擦着脖上的汗,感慨似的说一句,“自从她来了之后,小洲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薛昂心里起了危机感:“元帅不会是……”
“说不准,或许只是怜惜她是个女人吧,先前因为他的命令,她的腿伤着了不说,还流了那么多血,伤到了底子,林羡都说她不好好保养,以后连孩子都怀不上了,他心存愧疚也是有的。”
薛昂沉吟了一声,满脸心事的不说话了。
仲萧歪头瞅着他:“你可别打她的主意了,你说你内宫外宫一大堆人,还不够伺候你的啊?她那人一看就是良家妇女,一旦勾搭上了,非得赖你一辈子,你跟她在一起,要是还出去鬼混,说不定她会要死要活的折腾你,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薛昂的手指摩挲着,喃喃道:“也是。”
“这就是了,有大把的逍遥日子过不好吗,非得去招惹这种难缠的。”仲萧从单杠上跳下来,“走吧,下一场训练的时间到了。”
“嗯。”薛昂也下了单杠,跟他一起步向训练的地方去,瞥了一眼还在挥汗如雨的柒休觐,心想,为了这个总是一本正经的人,推了自己野花繁荣的后宫,日后若是自己去找了别人,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还是算了,不划算,当下才决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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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绪,薛昂召来了自己的贴身手下:“去给她们,每人多送一百两银子。”
“啊?”手下懵了一下,“为什么要多加银子啊?这送银子的日子还没到呢。”
“算是尽我的一份心意。”薛昂坐上了榻,“毕竟我都要求人家为我守身如玉,只能跟我一个人,我却能跟这么多人,想想也怪可怜的。”
“您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事,女人为男人守妇道都是应该的,若是朝三暮四,那可不就是□□妇人,理应处死么?再说了,她们吃的就是这口饭,有什么值得可怜的,能伺候好男人,是她们的价值,她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话是这么说,还是觉得于心不忍哪,我不在的时候,她们都只能孤枕而眠,我却可以随心所欲的想找哪个找哪个,真是……”说着扬了扬头,“钱在抽屉里,去吧。”
“是。”
柒休觐去碧洲成的帅帐之时,他正在吃饭,边吃边还在忙公务,见她来了,碧洲成问道:“吃饭了吗?”
“没呢,不过薛将军也是个好心人,尽管知道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他,还是帮了我的忙。”柒休觐笑嘻嘻的掏出那名单给他看,碧洲成接过看了看,又还给了她,“其中有几个人,我也见过两次面,跟军营里也有些走动,那些人平日里都是衣冠楚楚、一表人才,内里也实在不堪。”
“是啊,人心隔肚皮,谁能挖出他的心来看看,里面到底塞了什么。”柒休觐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收了起来。
“前两日你营里不太安生,几个兄弟发生口角打架,把教练场上的栏杆打坏了,他们也受了不少伤,你们副帅罚了他们两个月的月俸。”碧洲成的手指敲了敲七十三营副帅递上来的册子,柒休觐拉个小板凳蹭过去坐下看了看,扁着嘴抱怨道,“多大的人了,还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