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秋赎身的,你点点。”
仆从将箱子打开,一箱金条闪闪发光,老板垂了垂眼睑:“这事儿,还得看姑娘乐意不乐意,这也不是强买强卖的买卖。”
裴老板精明的小眼睛眯了眯,乐道:“咱们也都是老交情了,别整这出了,十万涨到了二十万,二十万涨到了三十万,我都来了四五回了,你不能太不厚道啊。阿秋的卖身契在你手上,这些年也给你挣了不少钱了,我给你这三十万两,又够你培养出多少个阿秋来了?老弟,我是喜欢阿秋许久了,你知道的,我是志在必得,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在广州,我还是说了算的。”
老板低头想了想,点点头:“那我进去叫阿秋出来,看她怎么说。”
裴老板又恢复了笑意,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了后台,老板阴着一张脸,直奔阿秋这儿来了,阿秋正准备练曲,见老板行色匆匆,便问道:“怎么了?”
老板叹了口气:“阿秋,裴老板带了钱过来,想为你赎身。”
阿秋身体猛然一僵:“我早说了,我不肯。”
“我也舍不得你,但是裴老板在广州这块儿势力很大,我得罪不起,你也别为难我,他要买,你便去吧,当个妾室,侍奉好他,也过不了太差。”
阿秋因为悲愤嘴唇有些发抖:“你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板看向一边,裴老板在情场上玩得很开,别看他年纪大了,这些年陆续也整出了不少的命案,但官府碍着他家情面,甚至没有让他坐过牢。他一年前跟别人一起来看戏,就看上了阿秋,阿秋听说他劣迹斑斑,怎么也不肯,如今裴老板用势力压人,阿秋恐怕不肯也得肯了。
“你稍微顺着他点儿,他应该也会对你不差,至少,不会弄出人命来。”
阿秋知道老板一定收了很多钱,也知道他不会为了保自己而得罪裴老爷,闭上眼睛,青筋从额上暴起。
裴老爷大肆的宣传,自己要娶九姨太了,杨少保随着父亲去喝喜酒,打量着那新娘的身段却有些眼熟,杨少保虽然没与人谈过感情,但却在心里无数次的丈量阿秋的腰身,如今看到,便知那新娘竟是阿秋。震惊之余,随着人群进了内堂,然后找机会溜进了里面的房间,余光看到了阿秋衣袖中隐约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阿秋,是你吗?”
阿秋掀开了盖头,杨少保焦急的走上前去:“真的是你,裴老板要娶的人是你?怎么会这样?”
阿秋一张口,竟有些哽咽:“一年前他来到梨园看到我唱戏,已经来提了好几次了……”
杨少保拉住她的手腕,露出了贴身放的匕首,他把它夺了过来,放到了自己身上,哆嗦着问道:“阿秋,给我一个答复吧,不要再逃避我了,同意,还是拒绝,给我一个答案。我知道你担心世家子弟孟浪,担心嫁去别人家会受委屈,讨厌夫家看不起你的身份,不让你继续唱戏。我给你承诺,今日,我就授命于天,愿将此生所有福泽,与你共享,我将爱你所爱,重你所重,倘若将来我辜负了你,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屋内一阵沉闷的寂静,屋外是吵吵嚷嚷的喜庆声。
“阿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给我一个答复吧。”
阿秋低声道:“都让你握着手这么久了,还让我说什么呢?”
杨少保怔怔的想了一会儿,下一秒,一阵狂喜涌上他的心头。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开心的像个孩子:“好想吻你,可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我们需要先逃出去。”
要拜堂的时候,裴老板才发现新娘不见了。
杨少保安排阿秋住到了自己私人的宅子里,握着她纤细的手:“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解决好难题。”
阿秋问道:“你家里,会不会为难你?”
杨少保露出迷人的笑脸:“别担心,我能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