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以后我就很少去岚姨家了,还好你不在,我便可以用我很忙为借口躲避掉。我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岚姨。我清楚地告诉自己岚姨是个成年人,她有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力,一方面却又怎么也迈不过去那道坎儿。
我从心里觉得羞耻。
不是岚姨,她在心里依旧是清风霁月般的存在。
我是对自己感到羞耻。我窥探到了别人的隐私,还在心里反复重温。我不该这样的。
我还是去找了白鸽。
她的状态比前几次去看她的时候好了很多。
她说,她男朋友承诺她,高中毕业就带她去旅行。不论她的成绩好坏。
她的眼里终于泛起了光,面颊又红润起来了,这才是她啊,鲜活明亮的白鸽姐姐。
有希望总是好的。有了希望,她枯燥的日子才会没有那么难熬。
我为她高兴,也为自己无所适从。
她这样的心情,我不该让她再为我的事徒增烦恼。
所以,当她问我来找她干啥的时候,我扯起笑容,跟她开玩笑,“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学傻。”
她便拿起笔敲我的头,“我就算傻了也比你这个二次函数都算不清楚的强。”
我捂着头躲避,“这都是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事了,我上学期期末可是考了年级第八,好吗?”
听我这话,她又开始语重心长,“一诺,你一定要好好学,你会画画,你和我不同,你还可以有别条路可以走。考个好成绩,离开这里,离开落镇。”
“好。”我答应她,“你也一样。”
考的漂漂亮亮的,考出去,永远不要回来。
我被生活的大手推着向前迈进,暑假很快结束。我们都结束了相应的琐事,回归了校园。
老班开始例行的寒暄。说了一堆要忘记暑假的安适,收心回归学习,高二很重要不要懈怠的老话,并在最后宣布第一月月考以后,就要分文理了,要我们好好考虑。生活逐渐步入正轨,迎来第一次月考的同时,也迎来了准备多时的文理分科。当我在那张纸上写上理科二字的时候,我觉得我像一个法官,在法庭上亲自宣布了自己的死亡。
老班问我,“你怎么选理科了?你应该选文科的,理科对你来说太累了。”
“我爸妈说,理科好。”于是他便心神领会,我安慰自己,“以后理科要是真学不会,不是还可以选文科嘛。”
他微笑着冲我点点头,“你想清楚就好。”
老班其实不老,好像就比我们大个十岁左右。这个时期的男人呢带点成熟,还藏点青涩,人也温柔谦和。我们常开玩笑说,真是三生有幸遇见他。
“读理科,你还是我们的班主任吗?”
他点点头,“还会是我的。”
悬着的心立即收到了安慰,还好还好。
令人烦恼的物理公式和化合价终于还是来了,他们凑满了我全部的生活,为了和他们和平相处,我不得不牺牲掉了很多休息时间。
我有点明白白鸽的感受了。明明同一个公式它变换各种形态出现,你就得换一个思维去弄懂它,到头来发现他们竟殊途同归,是它就是它,它换了一个马甲,我就不认识它了。那种吃力感,无助感,确实只有靠题海来拯救。
天赋不够努力来凑,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只得这样安慰自己。
我是在一个周六的下午知道周郁郁和杜月铭在一起的。我们的四人小队我实在缺席得太久了。
周郁郁和杜月铭是艺体生,而你选择了住校,我们的时间实在是撞不到一块儿,自然而然的成了若即若离的疏远。以至于,周郁郁跑来将我从一大堆公式里拯救出来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瞬间得陌生。想来也就分开了两个月,在我这里却隔了好几年那样久。
我们依旧约在了熟悉的奶茶店,她在我面前眉飞色舞地诉说着杜月铭与她的爱情故事。
在我不在的时光里,当然也是你不在的时光里----火箭班准备青奥赛的你可比我们忙多了,也不知道杜月铭打球的时候,没有你的配合,会不会不习惯。
少年人的精力跟无底洞一样,我是不知道杜月铭是怎么在每天跑个十几二十公里的情况下,还能有精力去打个几小时球的。我只知道周郁郁会在杜月铭进球的第一时间为他送上最诚挚的欢呼,也会在他没时间吃饭的时候,提着保温桶,迎着其他人艳羡的目光出现。在此,我还是要和你再次重申一遍,虽然你也会很得清晰记得,但我还是要说,周郁郁是个漂亮的女孩儿,非常的漂亮。所以虚荣心和爱情究竟哪一个会先环绕着杜月铭我不得而知,但在周郁郁的倾诉里,我知道那个少年正在笨拙的学着怎么去爱一个人。
总结一下就是想她所想,做她想做,无微不至,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活脱脱一个当代好男友。
“你知道吗,昨天上厕所的时候我听见我们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