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白先是皱紧眉头,随即又大惊失色,连忙拽着许晴音向后闪躲。
许晴音也看出来了,只是对方的速度太快,他俩还没往后撤多远距离,船身就被狠狠的撞击上了。
船身发出轰鸣,两人只觉得地动山摇,苏洛白拼尽全力搀扶住许晴音,才没有使得她跌坐在地上。
对面船离得近了,两人在剧烈的摇晃中,可以隐隐的看到对面船并不大,而且船头包着厚厚的铁板,铁板被翻腾激烈的湖水冲刷着,被太阳光一照,发出了冷冽的寒光。
“对面的船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苏洛白愤怒的冲对面的船怒吼道。
只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从那船上抛上来几根铁锁,铁锁的头部是锋利的铁爪子,一下子挂在他们的船身上。
许晴音一把攥住苏洛白的手,脸色难看的说:“完了,看来我们是碰到水匪了!”
苏洛白脸色瞬间苍白,那边楼梯上传来噔噔噔的声音,就看到殷蝶舞一脸慌张的跑了上来。
“打起来了,下面打起来了!二十多个拿着大刀的水匪,有男有女的,长的五大三粗的……咳咳咳,跟侍卫们打起来了!”殷蝶舞叉着腰,累的气喘吁吁的,示意两人去往下看。
许晴音想过去,却被苏洛白拽到身后,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还怀着身孕,受不得惊吓,别乱跑,我去看看!”
许晴音没办法,毕竟怀孕的人确实不能受到刺激,听着下面杀声震天的,心想万一看到血腥的场面,自己就算拼命平复心情,恐怕也会控制不住的心惊肉跳,肯定会对胎儿有影响。
“你小心啊,可千万别下去!”许晴音冲苏洛白喊着,苏洛白飞快的点了点头,拔腿冲向楼梯口,向楼下张望着。
许晴音心若擂鼓,她抚着胸口,努力的深呼吸,用力的平复的心情。
过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苏洛白又奔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很激动,还带着丝丝的喜色:“太好了,咱们的侍卫就是厉害,已经把那些水匪一个个杀的落花流水!刚才还有两个水匪想冲咱们二楼,被咱们一个侍卫一脚踹进了水里!果然都是王府的一流护卫,这些个水匪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许晴音怀着孕,惊魂未定,一时间也没说话,倒是殷蝶舞一听水匪被侍卫们打的七零八乱,登时长长的松了口气,兴高采烈道:
“这是自然,我爹爹选的,肯定都是最好的!”
殷蝶舞说着话,那边楼梯上传来噌噌噌的脚步声,苏洛白神色一凛,就看到三四个侍卫站在楼梯口,手里的长剑还滴着血,他们手握着剑柄,齐刷刷向苏洛白拱手,其中一个侍卫道:
“世子请安心,那些混账水匪已经都被咱们兄弟们杀的杀,赶的赶了!”
苏洛白刚点了点头,就见另一个侍卫道:“原本那些水匪一上船,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把咱们王府令牌一掏出来,他们气势立马弱了,只是估计穷途末路了,有个水匪嚎了一嗓子,他们才又开始拼死一搏,嘿嘿,咱们可不是吃素的,怎么也不会丢了靖北王府的脸!”
殷蝶舞一听这话,立马出声骂道:“真是一群王八蛋,都亮了牌子,还敢赌一把抢劫我们,真是活腻歪了!”说着遥遥向前方一看,又哈哈大笑的拍手道:
“那帮水匪的船,这会子真是溜的比老鼠还快啊!让你们这群王八蛋抢我们?艹你马的!”
苏洛白叹道:“都说富贵险中求,估计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殷蝶舞眼前一亮,心道这么多天了,她和苏洛白说话,他总是爱搭不理的,今天竟然顺着她的话往下讲了,哎呀呀,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许晴音看着殷蝶舞犯贱又花痴的表情,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容易满足呢!罢了罢了,有人如此爱慕自己夫君,她也觉得与有荣焉呢!
反正殷蝶舞也翻腾不出什么浪花,自己干嘛还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想尽办法折腾她也是浪费时间,纯粹消耗自己,算了,以后只要相安无事,她那嘴臭点就臭点吧,懒得搭理她了。
许晴音只是没想到的是,她刚放下对殷蝶舞的成见,很快就要被打脸了。
许晴音对苏洛白道:“嗯,大家没事就好,还是快快出发吧,毕竟水上不如岸上,太束手束脚了,而且要吩咐船夫加大码力,一定要快快登岸才是要紧之事,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的安全!”
苏洛白点了点头,突然感觉到脚下的木板有些震动,他皱了皱眉,一抬头,发现许晴音也盯着自己的脚下瞅,眉心同样拧成一个川字。
“怎么回事,这好像船下有什么东西在碰船底……是什么硬壳的乌龟吗?”殷蝶舞也感觉到了,纳闷的问。
许晴音想到了什么,一瞬间脸色惨白,只是她还没有开口,那边苏洛白已经紧张的冲侍卫大喊起来:“快,快命令船夫开船!船下有人在凿我们的船底!”
一个侍卫惊怒道:“一定是刚才我踹下去那俩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