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音觉得像大悲古寺这种佛门清净之地,苏洛白他们是不会在的,毕竟没什么事,干嘛要去打扰出家人的清净呢?
所以她压根就没看,只是又搜索了几家建筑规模比较大的住户,结果一无所获。
她越搜越心凉,越搜越是恼,最后索性关了屏幕,坐在空间的地上一动也不动。
行啊苏洛白,真没看出来啊,你成了世子以后,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连她的生死也不管了,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去京城了!
没错,整个沪江城遍寻不着,肯定不在这里了呗!你倒是想得开啊!自己到底是他的妻主,还只是一个丝毫不重要的阿猫阿狗?
而且殷蝶舞在船上趁乱要自己性命,苏洛白现在到底知不知道呢?
现在一群人就这么不见了,到底谁给她一个解释呢!
许晴音简直快要抓狂了,她到底不相信苏洛白会这么云淡风轻的离开,可现在确实找不到人了!行吧,她决定也不在沪江城里用系统瞎搜索了,她要直接去京城找他!
她要手刃殷蝶舞,她要殷蝶舞付出惨烈的代价!
呵呵,果然自己的仇,还是得自己报,靠别人?真是靠山山崩,靠水水淹,靠人人跑啊!
许晴音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但一直憋着一口气,不让不争气的泪水涌出来。
等着瞧吧,你们这群冷血的人类!姑奶奶到了京城直接出现在你们面前,姑奶奶……姑奶奶吓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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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悲古寺,后院一块空地上。
苏洛白一行人站在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台子旁,木台下面堆满了柴火和干枯的稻草。
木台上面,躺着一具女尸,女尸身上粉红色的纱衣,已经褪了当初柔和的色泽,颜色被湖水浸染的已经发白了。
殷蝶舞看了眼女尸,就闪躲了眼神,有些不自在的双手互搓着手臂。
苏洛白痴痴的看着躺在上面的人,他的眼睛早已没有了以前的灵动,现在宛如木刻雕塑,毫无生气。
他站了多久,旁边的人就陪他站了多久。
突然,他向前迈了一步,被一旁一直紧紧盯着他状态和行动的侍卫长吓得一把攥住他的手臂。
侍卫长真是怕了苏洛白了,因为在自己领着他来到雅鹭江边时,苏洛白看清了那具女尸身上的衣服后,一个踉跄,吓得侍卫长连忙去扶,可手刚伸出去,那人就已经飞扑而去,将尸体抱进怀中。
可那尸体被水泡了一夜,苏洛白这么一抱,尸水就这么被挤了出来,晕染了苏洛白半截身子,侍卫长怕他感染尸毒,一挥手几个人上阵,生拉硬拽费了好大的劲的把苏洛白拖了过来。
侍卫长原本以为苏洛白会有一阵子歇斯底里,没想到他被拽过来之后,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尸,不发一言。
侍卫长劝了苏洛白很久,让许晴音入土为安的话,可他始终摇头,非要带她走,说着又向女尸扑过去,侍卫长没法子,就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她火化,带骨灰一起走。
苏洛白此时哀莫大于心死,已经哭不出来,也说不出来话来了,侍卫长治好派人打听火化的地方,最后只打听到可以在附近的寺院火化,顺便还可以超度一二。
侍卫长觉得像许晴音这种一尸两命的,不管信不信的,确实该超度超度,求个心安,于是就联系到了这大悲古寺,捐了一些香火钱,与寺里的僧人一起,花了一下午的功夫,这才搭建起了这么一个火化台。
“别看了,烧了吧……”侍卫长说过后,又觉得“烧”这个字用得不妥,乍一听跟把人当成烧鸡了一样,世子本身就比其他人敏感,这次又逢如此巨灾,他说话可得慎言了。
“我是说,”侍卫长再度小心翼翼的开口,看着面无表情毫无生气的苏洛白,道:“把许姑娘好生火化了吧,这样我们才能快点为她收敛骨殖,好尽快上路……许姑娘也不想看到世子因为延期,而被喜怒无常的陛下责怪吧……“
殷蝶舞此时也开口了:“是啊是啊,刚才我在寺院里找僧人问过了,说这种怀着孩子的女人死后,怨气最大,如果不立即火化,母子便阴魂不散,留恋人间,就踏不上轮回之路,在这里受尽苦楚……洛,洛儿,你看我干嘛……啊啊啊啊!!血!!!”
侍卫长也烦殷蝶舞喋喋不休的,但谁让人家还是靖北王夫妇的心头肉呢?她不会说话也得尴尬着听她说完,这时突见苏洛白先是扭头看她,噗的一口鲜血喷在她的脸上。
侍卫长扶着几欲晕眩,却还强撑着没有倒下的苏洛白,恶狠狠的瞪向殷蝶舞,这回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万一世子被这个蠢妇气死了,他也要跟着陪葬了:“不会说话的人可以闭嘴了!给人留条活路吧!”
殷蝶舞抹了把脸上的血,嘟囔了几句,也不敢造次,就往后退了退。
苏洛白强忍着晕眩,被侍卫长扶着,又看了眼木台,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