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永安当后,许晴音晃了晃钱袋里新得来的一百文钱,现在还感觉犹如在梦里——看了一天的病号,赚了九十九文,如今只卖了个戒指,稍微费了点心机,就得了一百文呐!
许晴音心里美滋滋的,决定犒劳犒劳自己,进了一家小饭馆,要了带了肉的三菜一汤,美美的吃了一顿。
哎,痛快,来这皓月国这么久了,总算今日满足了自己的五脏庙,不用吃清汤寡水的蔬菜粥了!
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嗯嗯!
许晴音回到了家里,又掏出一些铜板,融合成了好几个造型精致复杂的戒指,打算第二天再去典当,一想到自己日后可以靠此发家致富,激动的那是一夜也没睡好,第二天醒来也不困,按捺住心情,还是规规矩矩的去保安堂上班,等到晚上收工了,就又跑去永安当卖戒指。
如此循环往复了五六天,永安当的胡保金终于起疑心了,当许晴音又从她手里拿走六百文钱后,胡保金一个没忍住,问道:
“许大夫,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铜戒指呢?”
许晴音闻言,脸色就是一变。
其实这几天她不是没想过,因为卖戒指太频繁了胡保金会起疑这一点,她也不是没有去其他当铺考察过,可是逛了一圈下来,还是觉得永安当价格最公道,而且它还是襄城最大的一间当铺,况且她也有点担心,这些当铺明面上是各做各的生意,但背地里肯定有所往来,就像一个地区产业的龙头老大,其他的小产业肯定会以它马首是瞻。
许晴音的担心,是怕若她在多个当铺出售铜戒指,会引来一些猜忌,若传到一些不法之徒的耳朵里,她一个独居女人,肯定人身上会面临不安全的潜在威胁。
许晴音略一思忖,又换了一副悲伤的面孔,对胡保金说道:“胡掌柜的,这些天你对我挺照顾,我也不瞒你,这些都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大约是在我离家出走的那一年半里,为我留下的最后家底,他们希望我好好过日子……可惜,我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真是太不孝顺了!”
许晴音说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襄城这么大点地方,谁家有什么事,基本上都会被那些八婆传的满城皆知,再加上许晴音现在当儿科大夫,人红了点,是非也就多了些,所以胡保金也是对她的事略有耳闻,不过她一个做生意的人,倒不会对许晴音所说出的悲惨经历产生什么共情,也只好哀声一叹,装模作样道:
“可能你娘爹,打算用这些戒指,给你作为聘夫的钱吧!节哀节哀,戒指以后还拿我这边来!”
许晴音心中已有计较,但面上不显,却作感激状说:“胡掌柜的慈悲心肠,只是奈何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唉,我已经把父母留给我的戒指卖光了。”
胡保金一听这话,神色有些微冷和疏离,许晴音看在眼中,心中发出一声嗤笑。
人就是这样,有好处的时候,对你奉为上宾,没了利益,立马又是另外一副面孔了。
“那……以后要是有需要卖什么物件,还来找我吧,”胡保金说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挂起了热情的笑,接着道:
“不过许大夫看小儿病这么好,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肯定越过越好的对不对?”
许晴音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道——自己过得好不好,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看来最近是不能来永安当铺典当东西了,不过……倒可以去隔壁明全县转转。
而且她的珠宝合成系统,如果只用来融合铜戒指,岂非大材小用?
心下主意打定,许晴音便懒得再与胡保金多费唇舌,脚下一转便离开了永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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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许晴音来到保安堂,一进门就看到柳眉儿坐在柜台后,拨弄着算盘珠子,便径直走了过去。
“柳掌柜的,我想请假几天。”许晴音道。
柳眉儿抬起头,讶异的看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紧张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是灵药用完了?可你当初和吴有德说过,可以用七个月呀!”
许晴音眼眸微闪片刻,便又笑着解释道:“当时我从世外高人那里取来一定量的药,可压根就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带着孩子来瞧病啊,这些天很多人都从四面八方来的,患儿越来越多,肯定供不应求啊!”
其实许晴音说的也不全是谎言,益生菌这段时间真的用了快一千盒了,亏的她有空间能无限量生产,如果照这个用药速度在21世纪的药店购买,十间药店都不一定供的上。
柳眉儿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问道:“那你去找世外高人取药,需要几天?”
许晴音思忖片刻,道:“一周……额,我是说七天。”
她打算用这七天的时间,在隔壁几个县转转,好好瞅瞅一些首饰铺子,看看能不能最大限度的使用珠宝合成系统。
柳眉儿听罢,一低头,拉开柜台的抽屉,拿出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