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许晴音爱怜的拍了拍苏洛白的小脸,我很快就回来的,或许,在你洗完了这床单前,我就能回来也未可知呢!”
苏洛白闻言立刻蹲坐在板凳上,开始用力的搓揉床单,一边搓还一边嚷嚷:“那我很快就洗好了,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许晴音:“……额,你再把我衣服给洗了去,还有还有,你不是说晚上整炭盆么?你也赶紧整了去,记住一定要用银丝碳,那碳不冒烟,要不劣质的碳,晚上再把咱俩熏死了咋办!还有还有,我中午想吃开边蒜蓉虾,和白灼大虾,我看厨房里应该没有吧,你得现去买吧?一定要买活蹦乱跳的,死了的吃了会闹肚子——嗯嗯,等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就回来了!”
这小祖宗,要是洗完了床单见她还不回来,估计又胡思乱想了,倒不如给他找点事做做呢。
苏洛白听了,头也没抬,床单搓的呲拉呲拉响,道:“哼,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快回来,知道啦,你去吧!”
“拜拜……额,我是说,再见我的夫君,一会儿见,么么哒。”
“哼,好了啦,知道了。”苏洛白傲娇的回道。
许晴音闻言,忍着笑,目光又在苏洛白身上流连几圈,才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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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音快步来到保安堂门口,看到有五六个家属领着孩子在排队,人倒是不多,她走了进去,看到柳眉儿正坐在她的问诊台旁,监督着一个伙计配药。
“喂喂喂,你搞什么,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一岁的一包,两岁的两包,你怎么给一岁的撕了两包?我这刚上了个茅房,才一会儿没盯着你,你就犯了这样的错误!”柳眉儿杏眼圆睁,瞪着那个伙计喝道。
伙计面露难色,道:“冤枉啊掌柜的,是这患儿家属,说她女儿两岁的。”
柳眉儿一点都不惯着她,立刻回怼道:“她说两岁就两岁啊,你没长眼啊,那么小的孩子,像两岁??”
伙计无语凝噎,不满的瞪向那个谎报年龄的家属。
这家属也不是什么善茬,一看伙计对她面露不满,立马一叉腰开口嚷道:“咋滴,你们喝一次药五文,一包也是五文,两包也是五文,凭什么!当我们冤大头啊,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
伙计气的脸都红了:“这里是保安堂,是看病的,不是卖东西的,什么做生意不做生意的……”
家属不甘示弱的回道:“咋滴,开药铺不是做生意?那你就别收钱啊,不收钱才不是做生意呢!真是奸商啊奸商!”
站在门口的许晴音简直听不下去了,道:“这位家属,你说话也未免也太奇葩了吧!难道开药铺的就不配收钱了?买药制药请大夫坐堂,租房子,哪个不需要钱?如果照你这么说,收钱的就是做生意的奸商,那么学堂干脆也别收费了,都去免费上学,然后科举也别收费,入朝为官也应该为社会做贡献,也就别要薪俸了!你直接去向国家反映去吧!”
柳眉儿闻言,看向许晴音,眼中流露出惊喜的神色。
家属背对着许晴音,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一听这话立马炸毛了,一回头看到了许晴音的脸,登时怂了,立马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陪笑道:
“原来是许大夫啊,哈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您,您怎么扯官府扯这么高远呢,哎呀呀,我再说一遍,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
虽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现在许晴音可来着气呢,脸色阴沉沉的快要下雨,嘴上仍旧毫不留情的怼道:
“亏你是有孩子的人了,难道就不知道一句老话吗?叫不管亏什么人,都不能亏了看病大夫和教书先生的钱!因为如果让他们吃亏,这工作以后就没人干了!那么这个社会岂不是乱套了吗!”
家属听罢,也觉得理亏,但还是强词夺理道:“可是,为什么一包也是五文,两包也是五文!而且我可看到了,还有五岁的,一下子喝了五包呢!”
伙计顿时怒了,道:“胡说八道!除了一岁的一包,两岁以上的都是两包!还五包,你以为是嗑瓜子呢?还五包!!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瞎话!”
家属脸上还是不服,但摸了摸鼻子后,没有再说什么了。
许晴音冷笑道:“如果觉得实在亏的慌,可以不用来了,出门右拐,另外寻找医馆吧!反正拉肚子这点小病,是个大夫都能治!你又何必来我们奸商这里呢?”
家属还是气不过,说:“有资本就了不起啊!就这么撵人吗?我就是不走,不就是五文吗?喝得起!”
说完一扭头,等着伙计给孩子配药,再也不说什么了。
后边有几个也有私人想法的家属,一看这阵仗,立刻偃旗息鼓,把萌芽一般的别样心思,彻底掐死在了摇篮里。
柳眉儿一看雨过天晴没事了,立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走过来拽住许晴音的胳膊,扯着她走到另一张桌子前,让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把杯子推到她跟前,笑语晏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