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一个高三的的学生,我平常无比,只是家境比常人好一点,而且周围同学都是出自世家,非富即贵,所以我们大多并不在意学业,有些一毕业就出国留学,或者一些天之骄子直接保送。
我与周围同学相处也较为融洽,几乎没有什么不和,有时会聚在一起野餐,唱KTV,玩密室等等。我以为日子将会这样重复下去,这样想来,即使我出生优渥实际也跟所有人一样,都逃不出那隐形的牢笼。有钱人跟穷人一样,不知什么是诗和远方,那是真正有灵魂的人才能看清的东西;无法升入天堂,那是心有所向的人才知道的地方。
又是普通的一天,我想我遇到了真正拥有灵魂的人。我这种文绉绉令人费解讨厌的表达方法,,只是人类掩盖自己肮脏内心的方法之一。
那是一个鬼,女鬼,只能这么说了,毕竟恐怖片里的女鬼都长这样,长发垂腰,浑身惨白,布满尸斑和伤口,而且她的眼睛看起来很渗人,一只被美工刀刺穿了,流着血泪,剩下的一只眼睛倒是没受什么伤,依然流着泪,是用来凝视人间的吧。
那天即将放学时,同学a与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喂,晚上一起区玩游戏呗......”
“什么游戏?”
“就是...你是真男人不?”
“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生死游戏,你敢玩不?”
“日韩剧看多了吧?”
“就是普通恐怖游戏啊,闲着也是闲着,这次咱玩把大的,你以前又不是没玩过。”
“无聊。”
“好多人都去,你要跟同学多相处。”
“好吧。”
二
夜晚,我按照约定来到了一处偏远的公园,a,b,陈雨薇等人已经在此等我了,其实根本没几个人。
恐怖游戏常见道具:米,盐,符纸,笔,蜡烛,十二点.....做好准备工作,我们围成一圈坐了起来,我模仿他们做着一些动作,念着一些咒语,传递蜡烛,每一个人都将蜡烛拿在手上,说:“如果您与我有缘,请吹灭蜡烛。”如果蜡烛长久不灭,则传递到下一个人,重复;如果蜡烛灭了,你可以向鬼提出一些问题,鬼会用一些特殊的方式答复你(具体的答复方式我就不说了,跟笔仙碟仙大同小异),或者一些答复表示鬼生气了,如果你不想被鬼缠上报复的话,就要立刻将盐洒自己一圈,向鬼道歉,所有人都要道歉,重则还需连续七日到寺庙祈福。
蜡烛从a传到c都无事发生,直至到陈雨薇时,一阵冷风吹过,使得气氛更加清冷恐怖,大家一下紧张起来,蜡烛的火苗摇曳,牵动着大家的心,所幸最后并未熄灭,胆子大的c说:“紧张什么,世上跟本就没有鬼。”
a反驳:“你别来扫兴,唯物主义就不能玩啦?你要是这么坚定,一开始就别来!”
“我就安慰两句,缓解一下气氛,不是还有胆子小的人在场吗?你有必要废话这么多?”
我闻到一股火药味,和陈雨薇去劝架。
c走了,其他人也一哄作鸟兽散,毕竟受过教育的我们玩恐怖游戏只是图一个氛围而已,现在氛围没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我什么也没带来,最后却留下来收拾,我自然不在意这些,后来一些同学折返回来,表示兴致未尽,拉着我说想再玩一次。
一切从零开始。摆阵,念咒,传蜡烛……嗯,无事发生。
我好像看到一抹红影闪过,逐渐朝我们靠近,可别的同学神色无常,仿佛并没有看见她的存在。
我看她一撅一拐的向我们走近,面目可怖,七窍流血,惨白的皮肤与她的黑发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更为渗人,她有好多伤口,我断定她在死前受到非人的折磨。
她爬过来捏灭了蜡烛,同学们有些沉不住气了,冷意渐渐冒出,看来是真惹上什么脏东西了啊。
但我看到了全过程,所以我并没有像他们这般惊慌,我没有畏惧,就像是看见了路上随便一个行人一样,我第一次看见鬼,嗯……那应该是鬼吧,我想不出其他词来形容她了,“姑娘”?但我不清楚“姑娘”是否能用来称呼死去的女士,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为什么只有我看得见她。
这就是我遇见江文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