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马腹,迎着夕阳,一骑绝尘。
西南道口。一名男子被五六个身穿素衣短衫,手持银圈大刀的壮汉围在中间。
那男子生得眉清目秀,身着一件玄色暗纹锦袍,双腕上扣着银质护腕,束带收紧腰身,一块银色令牌悬于腰侧,在清冷的月色下闪着森寒的光。
正是贺家小公子,贺琅。
他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剑身被深褐色的气质剑鞘收入,缠着布条的剑柄从他的右边肩侧悬出,硕大的长剑称得他整个人清瘦颀长,完全不像是能拿得动剑的主。
为首的大汉大喝一声,率先举刀向贺琅砍去,其余几人紧随其后,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贺琅丝毫不惧,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迈着轻诡的步伐轻巧地闪过了数道寒刃,紧接着他足尖轻点,一跃而上落到了一把横切而来的大刀上,不待那人反应,借力反旋一腿扫过,一脚底拍下了那人脸上,那人瞬间胸腹俱震,整个人横飞了出去,“嘭!”地一声滚了三丈远,吐出一口混着碎牙的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一把大刀从贺琅身后贴着侧颈砍来,他闻风而动,双手拔剑直掀而上,尖锐的刺鸣声伴着“咔嚓”声,那大汉的大刀竟被拦腰斩断,整个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凌厉剑风掀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一块巨岩上!
贺琅眸光一闪,如鬼魅般游移开来,几个大汉甚至都没看清他的身影,手腕一震,大刀俱断,连胸前都开了花,鲜血在夜空中扬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洒在了冰冷的大地上。
贺琅一抖剑锋,血珠尽数落下。
他还剑入鞘,头也不回地向夜色深处走去。
只听他幽幽道:
“我说了,锟山剑出鞘,见血方收。”
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