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松,也许我就真的死了。我的脖子一点也不能动,只能按着原来那样歪着向上仰,全身僵硬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腿才能走。
我就那样仰着头,努力尝试呼吸,一点点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还赤着脚,但为了应对像今天这样的情景,我睡觉都是穿好衣服的。
我用眼神瞟了瞟正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的阿姨,她也正看着我,我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但至少确定那不是得意。
我看她,只不过是在跟她道别。这个对于我来说从未有过温情的家,我已经彻底的毫无留恋。
回到房间,我只能再次躺在床上,全身疼的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疼。只是嗓子实在太难受,还是像有只手在死死地卡着我,每呼吸一下都疼的要我命。
我就那么直直的平躺在床上,一直到了下午夕阳的余晖照进我的房间。
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了,平常这个时候也只有阿姨在家,像是要给我腾出空间,想来是不会在的。我不得不勉强起身,一天来都没有吃饭,但我的嗓子疼的连咽一口吐沫都费力,只好忍着饥饿。
这两万块钱是我全部的身家了,也许爸爸以后都不会再给我交学费,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能乱动。
我做了不太地道的事情,我偷了阿姨一个更大的旅行箱,然后将我差不多像样的衣服都装了起来。我还把家里的洗发水沐浴乳牙膏牙刷甚至面纸和卫生巾都卷走了,冰箱里的各种吃的也被我清空了。
我还拿了燕冬的巧克力和一盒子的水果糖。但凡是我能想到能用到的消耗品,我几乎一样没留,箱子塞得我差点拉不上拉链。
我拖着极其沉重的大箱子下了楼,走了好远才到小区门口,还要再走一段路才到公交站台。回到宿舍,其他人还没有来,我累得全身都散了架,再加上疼和饿,我觉得我已经在地狱里煎熬了。
可是我的心却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第一步,我已经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