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容自己流下了两滴泪,就迅速的调整了自己。
“究竟是我让你痴迷还是你天生就是个狂野动物?”我不求答案,又接着问,“绵绵没来,你猜这三天她干什么去了?”
他不回答正常,他要给我承诺,那才吓人。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中午没答复,我就用我自己的办法解决。”我擦干眼泪冷静的说,“我虽命烂,但我惜命,为了活下来,我无所畏惧。”
说完我就先出去了,可我刚出门,对面通往天台的门也被打开了。
我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去把身后的门拉上,然后就看到楚啸从天台进来了,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你在?!”我此刻心情复杂,脸上的伤痕伴着泪痕,声音都是沙哑的,所以一时遮不住意外。
楚啸一改以往的笑意吟吟,面无表情的说:“就当没见过我。”
他身后的人原本也面沉如水,从我面前路过时,却又突然扭脸,赫然问我:“你就是燕志华的女儿?”
我:“……”
“东哥!”楚啸已经走到下一个楼梯了,抬头喊人。
“干嘛,去年不是还说要介绍给我?”这人气场太强,把楚啸都压下去了,回头来问我,“怎么不来?我还跟楚啸打赌,你要敢来我就真要了。”
我:“……”
“孟天东,你好!”他朝我伸手。
我猛地把两只手都别到了身后,垂眸将目光看向楚啸。
楚啸撇过了脸,眉头深锁。
孟天东收起手,说我:“没礼貌。”
我的心颤了颤,小声的一句:“我叫燕循。”
“我知道吖!”孟天东头一歪,人就下去了,又说了一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丫头你暴露了。”
这两人走两步就不见了,我站在当场动弹不得,腿软。
等到梅瑞林把广播站的门打开,我抬脸与他四目相对:“孟天东是谁?”
“不是好人。”梅瑞林说。
我莫名的有点来气,问他:“那什么样的才是好人?”
“我。”梅瑞林面不改色,“我是你的好人。”
我无语。
“从我的角度看,你的嘴撅成了这样。”梅瑞林做了个手势,走下来跟我站一起,然后言之凿凿道,“你不是在生我的气!”
我还是无语。
“燕志华是谁?”梅瑞林问我。
“我爸。”我答完又问,“我们刚刚说的话他听见了吗?”
“他?”梅瑞林眉头轻浅的一抬,看了我一眼后笃定,“听不见。”
“你怎么确定?”我忧心忡忡,许多许多。
学神说:“今天东南风,两扇门相隔,这之间的距离,我们说话的音量,按理他们说话我们更容易听见,我们都听不见,他们更听不见了。”
“你别把楚啸想的那么简单!”我压低嗓音沉声说。
梅瑞林面色不动:“我知道他不简单。”
“那你还这么大胆?!”我低沉着嗓音咬牙切齿,“你碰他的女人,还弄出事!”
梅瑞林定了定,回道:“是你把秦锦看的太重了,我动你才是真大胆。”
“你确实色胆包天!”我低吼。
他一下笑了。
我仰脸望着梅瑞林略显单薄的眼皮,感觉他太像冷漠的神,可是他眸光转向我时,又让我体会到了从不敢奢望的偏爱。
“燕循,你才该跟他们保持安全距离,别让自己也成为他们用之即弃的棋子。”他说。
“晚了,你没听那人说我暴露了吗?”我摊开手,“我从小就活得不像个正常人,我这辈子大约也正常不了了。”
梅瑞林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五分钟就要考试了,走吧。”
“你走你的,我还有事。”
梅瑞林一把拉住我:“你还要干嘛?”
我戳戳自己的胸口:“出恶气,治胸闷。”
“考试成绩是要记录档案的,你跟他们不一样,别胡来。”梅瑞林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深吸一口气说,“我会想办法把你去年期中考试的成绩恢复过来,你要继续努力,最多到明年这时,你就能找到出路了。只要有机会就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成为独立的人,决定自己的命运。”
我怔怔的看着梅瑞林,感觉在这一刻,他真成了给我指点迷津心软又温暖的神。
“这床上的不亏,谢谢你。”我说,“明天一定要给我答复,拿不回钱死也要咬一嘴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