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一下,还是拿起肥皂给他搓衣服了,又顿了一下,我问:“明天你有时间吗?”
“怎么说?”他反问。
“我带你回……算是我家吧!”我说,“不必为难,不乐意就拒绝。”
“什么意思?”他抬着眉又问。
我哼了一声:“帮你拦下红颜劫啊!”
“你不怕吗?”楚啸说,“你那个妹妹可不好惹,她能对秦锦动手,不见得会对你仁慈。”
我又嗤了一声:“那就看你本事了,一个护不住,两个还护不住,混个什么劲?不如好好读书考大学!”
楚啸捂住自己的心口:“哎呦!”
我看着他裸露的上身绷紧的肌肉线条,在想他要是对我暴力,我肯定废的彻彻底底。
但这个人怎么……我好烦。
本来都不舍得花钱的,还是花了两枚硬币给衣服脱水,没有烘干,就算脱水也不是很干,回到宿舍里,我拿了个衣撑给他衣服挂在了外面吹风。
“你还要留我啊?!”楚啸又坐在了那张空着的床铺上,原先是王文惠的,上铺就是柳城韵。
“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开了柜子,拿了一瓶汽水问他,“要吗?”
“有吃的吗?我都没吃晚饭呢!”他走来站我身后,蹙起眉头拿了一盒曲奇,盒子上某酒店的LOGO很明显,但他没说什么,打开就吃了一块。
他一边吃一边含糊的问:“你爸来找你就是为这事吗?”
“我不是因为他。”我转身换了一瓶酸奶递给他,回道:“我不跟他伸手,他就做不得我的主。”
楚啸看着我抿唇笑笑,随后一指我放在一旁的芒果:“我要吃这个,你削。”
我忍不住白了一眼:“受伤流血的人是我。”
“习惯习惯就好。”楚啸又笑哈哈起来,“那我分你一半?”
我:“……”这人骨子里就没有怜香惜玉的概念,还是对我免疫?
我的骨子里可没有为奴为婢的血脉,但奇怪的是,我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给他削了,还给切成了小块放在他刚吃完的曲奇盒子里,又给奉上吃甜点的叉子方便他食用。
还说要分我一半呢,一会会他就给吃光光了,那么大一个呢,擦嘴的时候才无辜起来:“妈呀,太好吃了,留不下来。”
我:“……”
我真的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对眼前的人更觉得莫名其妙。
楚啸在下晚自习之前走了,衣服还没干透他也穿了起来,我跟他一起离开,去到班级利用最后的一点时间赶完作业。
挨那么大一个巴掌,别人可能要躺三天,我却只能坚强。
第二天上午四节课结束,我回宿舍换了一身衣服,这次降温过后气温还没怎么回升,虽然晴空朗日,但阴影下的风还是有着凉意。
踟蹰了片刻,我还是穿了裙子,两千多的新裙子,原本只是为了讨好金主,没想到还有这个用场。
什么用场?
出到校门口,等了能有十分钟,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可是没楚啸的人影。昨晚说好放学就走的,爽约也不给我声信,虽然我们也没互留联系方式,但凭他的能力给我传个话应该不难吧。
爸爸也没联系我,不知道回家是什么情景,现在想想,与自己的切身利益相比,我何必伟大,不管是秦锦还是燕冬,我本就爱莫能助。
又过去了三分钟,我越来越想闪人了。
就在我东张西望给自己下决心的时候,忽然眼光一扫,看到了坐在对面奶茶店里的身影。
那人不是楚啸吗?
我不近视,可还是觑起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自己,他坐在那里干什么?而且他还在看着我!
这家伙脑子真的有大病吗?!
见到我发现他了,他竟然还赖了片刻才起身,我瞪着他,都想把他碎尸万段。
“Baby,你的眼神好刀啊!”楚啸顶着一脸正午阳光走了过来,伸手揽了我一下但没碰到我。
我按压着心中的怒火劝自己不要发飙,却还是忍不住一拳打开了他的手。
“哎——”楚啸收回手,“小心点,别给我酒打了。”
我低头一看,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Baby,你在弄啥嘞?”
楚啸拎起左右手:“唉,礼多人不怪嘛!”
烟酒茶叶,还有虫草燕窝,他是要去见老丈人吗?
“嫌钱多救济救济穷人吧,吃不饱饭的人多呢。”我实在无语,也不想多管他了,又问,“怎么走?”
“去你家当然是跟你走了。”他说完还有脸问,“远吗?”
我:“……”
我不信他不知道我家在哪,我还以为他会开车的,他有车,没证也飙。
我没好气的回:“那坐公交。”
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