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有名有姓的。”我说,“我爸跟我妈是领了证办了婚礼的,听我外婆说他们当初是生米煮熟饭的逼婚呢。至于我爸跟阿姨,我都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夫妻。”
兴许是拿了太多钱,而这钱用了梅瑞林太多的资源,让我心有歉意,所以我又跟他多说了点。
“我妹妹是外国籍,所以她从小到大上的都是国际学校国际班,虽然叫她燕冬,但她真正的名字是几个英文字母。”
梅瑞林撑着手正眼看我。
“但也改变不了我爹不疼娘不爱的事实。”我说,“我就没抱过希望。”
“嗯,你的人格很独立。”他说。
“人格独立,生活也独立,我不需要别人的嘘寒问暖,更不喜欢被控制。”我说,“你的掌控欲太强了,而我,不一定要配合你。”
梅瑞林看着我笑了起来,轻声细语的甚至带着宠:“但你没有啊,不舍得我失落,不忍心我难堪,你要不是在乎我,就是你很善良。”
“我善良。”我说。
梅瑞林点点头:“善良,很高贵的品质。”
“我就是善良,所以才对你客客气气的,我翻起脸来,龇牙咧嘴面目可憎。”
梅瑞林还只是笑,对我腻腻的说:“那你吱一个给我看看!”
“梅瑞林!”我有点无力,“我已经跟你道过别了。”
梅瑞林收起笑容,目光闪烁的问我:“那我顶开你时,你怎么不跟我要一个说法?”
我一怔,下意识的转过脸去,拍了拍他的手臂,叫他不要再说了。
“何连天他们消息不及时,过了今晚就会知道,其实我只是忙了个笑话,忙了个叼!”
他脏话讲的是事实,让我都要笑了,所以我回头问他:“要吗?去厕所。”
“不要。”梅瑞林果断拒绝,“戒色。”
我才不信,继续诱他:“我很想感谢你的,无以为报,唯有此身。”
梅瑞林面色不动的看我。
我推了他一下,在他身体后仰时按着他的肩坐到了他的腿上:“过时不候,机不可失,确定不要?”
梅瑞林摸摸我的脸,抓住我乱动的手,喉结却在这过程中耸动了一下。
“要不我蹲下来?”我感觉自己眼中都在放光,“或者你站到讲台上去?”
眼神说变就变了,呼吸也重了,他艰难的说:“别用你这湿漉漉的眼睛看我。”
“你也别跟我装了,你什么人我很清楚,我就喜欢你这人面兽心。”抛开感恩,其实我也馋他,我克制不了他扑面而来的情y气息,他一热烈,我比他更澎湃。
我歪下头来吻着他脖子上的那颗小小的痣,然后拽开他的衣领到他锁骨以及胸口。他真的很性感,十分诱人。
但他也没什么自控力。
他起身,关了灯。
“你都泛滥成灾了。”梅瑞林说,“你不能在心里骂我,其实我们彼此彼此。”
“别骄傲,我跟谁都嗨,我天生适合吃这碗饭。”我缠住他,在他耳边轻喘,“有的吃就吃,别装什么绅士,吃完这一顿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呢。”
没措施,他本来还有顾虑,我说没事,他就发力了,这里面还有他的惩罚和火气。
他说:“可以别做了,你的钱已经很多了。”
我问:“你翻我手机了?”
他说:“我等你半年,你拼一拼。”
我问:“我拿什么追上你?”
他说:“我想要你,不想放手。”
我问:“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半年,好吗?不行我们再说再见。”他压身下来抱住我,我在强烈颤栗中几乎看见了幻影。
但我看不清幻影是什么,灯红酒绿嘈嘈杂杂,就感觉很热闹很喜庆。
“好,到年底,你别帮我,也别来找我。”我说。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伴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他用力的吻住了我。
再开灯时,我们都已经穿好了衣服。我收起了带来的两张化学卷子,站在一旁。他清理现场,地面都是旖旎的痕迹,包括讲台、课桌、凳子,甚至黑板。
看到纸巾上有血,他也只是若无其事的收了起来。这血不是他的错,是我本来的伤。
“你的。”他把扯断绳子的铜钱递给我。
我接过,随便打了个结戴在了脖子上。
他看了看我脖子上的勒痕,用拇指给我揉了揉,见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低头过来又要吻我。
我往后退了半步:“再贪,就会得不偿失了。”
他伸手一揽将我捞到他身前,很固执的一个吻,我被他吻的心里都难受。
“我可以不再找你,但我不可能袖手旁观。”他说。
我心里更加的难受,冷淡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