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猫咪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因为光线不够明亮的原因,黑色的瞳孔几乎占了眼球的二分之一,一黄一蓝的异色鸳鸯眼显得格外呆萌。
付时凌忍不住勾了勾唇,她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抬起手,摸了摸小狮子猫的头顶,“刚才谢谢你啊。”
如果不是这只小猫误打误撞地挠门叫醒了她,付时凌如今恐怕还陷在梦魇之中无法脱身。
十几年前的那一幕其实她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平时回想起来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她会不受控制地梦到那天晚上记忆最深刻的场景,她深陷在当初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年幼时留下的心理阴影固然还存在,不过付家在发现之初就给她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做心理疏导,且身为付家这一辈的接班人,她心性已坚不可摧,这个心理阴影对她而言,只是一场噩梦,一个比较深的疤痕,梦醒了,梦中的情绪不会带到现实中。
清醒的付时凌是坚不可摧的。
不过她还是感谢白重一刚才“误打误撞”叫醒了她,沉溺在噩梦中的滋味并不好受。
付时凌如今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白重一根本不敢多看一眼,他低头着,感受到头顶轻盈的力道,白里透粉的耳朵控制不住地抖了下。
腹中传来饥饿的感觉,白重一想了想,走到放着猫粮和各种罐头的柜子前,朝付时凌“喵”了声,声音拉得有些长。
如果要翻译的话,用四个字足以概括:饭饭,饿饿。
白重一的身体如今对能量的需求远远大于一般的同龄小猫,白天吃的东西早在下半夜就已经消化完了,不过猫是一种很能忍耐的生物,不管是饥饿还是疼痛,如果没有今晚的插曲,他可以忍到明天付时凌给他放饭。
其实以白重一的能力,是可以做到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加餐的,但身为白家小少爷,他干不出在别人家里偷吃这种事。
付时凌看着这只大半夜精神抖擞的小猫,莫名其妙地get到了他的意思,
付时凌也是第一次养猫,她对于一个正常小猫的食量一知半解,既然白重一想要吃东西,那她自然不会吝啬几个罐头。
付时凌给白重一开了一个主食罐头,又给他填满一碗鸡胸肉冻干,罐头的香味一出来,白重一几乎是饿虎扑食一般,一头扎进罐头里。
“嗷呜~”算你有良心。
他一边吃一边含糊道,付时凌买的罐头是高档货,对于饥饿的小猫咪来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白重一吃得耳朵都成了飞机耳。
付时凌等白重一吃完罐头,观察了会,确定白重一这次没弄脏嘴角,又收拾了一下,将脏了的猫碗扔到厨房水槽里——明日会有阿姨上门清洗。
此时外面的狂风暴雨渐渐小了,付时凌看了眼时间,便回去睡觉了。
付时凌的作息一向规律,虽然昨夜没有休息好,但第二日她六点还是准时醒了,她洗漱完走出房门,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
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付时凌脸颊上还带着些许红晕,冲淡了她身上冰冷的气质,显得有几分平易近人,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显出了几分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身上的朝气。
不过若是因为这样便觉得她是那些初出校门懵懂无知的女大学生而不将她放在眼里,那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能纵横商场、以一己之力带着上凌集团完成转型、让那些倚老卖老的股东对她心悦诚服的人,绝不会是懵懂大学生。
付时凌吩咐阿姨替她喂猫、顺便将猫厕所里的猫砂清理掉,才出门上班。
她走到电梯,发现电梯已经下到一楼,便抬手看了眼时间,今天出门比往日晚了一分钟。刚好错过了电梯。
付时凌耐心等另一部电梯下来。
明雍云邸里,阿姨在付时凌上班后,将大平层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她是付时凌轻的钟点工,不过虽说是钟点工,但干的活和住家阿姨差不多,只不过付时凌不喜欢外人在,所以她不住在这里。
付时凌有洁癖,她每天都需要拖一次地板,每周要进行一次大扫除,工作虽然繁重,但付时凌给的钱也是别人家的好几倍,她干得十分开心。
做完大扫除后,她也没忘了付时凌出门前的吩咐,打开客房给白重一喂吃的。
白重一通过优越的听觉早就听到付时凌去上班了,他站在窗框上,看了眼阿姨,又继续低头看着底下川流不息的马路,垂眸深思的模样颇有几分霸总气质。
阿姨没养过猫,眼睛又不太行,她按照付时凌的嘱咐,将两种猫粮混合后放到猫碗里,又给白重一开了一个零食罐头,朝白重一喊道:“咪咪,快过来吃饭了!”
咪咪——全天下猫咪的通用名。
白重一只是高贵冷艳地回头看了眼阿姨,没理会她:他白家小公子岂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狼吞虎咽的一面?
阿姨见白重一没动,以为是他还不饿,便走到厕所准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