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余温尚未散去,广市山大校门口的枫叶树下,人气校草严序慵懒搭着双肩包,墨色短发之下的那张俊脸满是倦意,时不时看眼手机,仿佛在等人。
身后,自称为校花的沈棠月白色裙边飘然,悄无声息靠近严序,娇嗔道:“在等我吗?”
她就知道这个没脑子的蠢货有颜有钱,空长了一双好看水灵的桃花眼。啧啧,严家帅气多金的长孙又如何,不照样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吗。
男人眼皮懒得动,冷然哼声:“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在等你,一边去,阻碍老子呼吸新鲜空气。”
大手,随即做出捂鼻子动作,一米八五的大个微微挪动,撇过脸去。内心却有些焦急,江予初怎么还不来。
他记得上一世二人的误会便是从这里开始的,如今老天开眼愿意给他一次机会。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再让女人伤心一星半点。
而眼前这个烦扰的苍蝇,就是上一世一次次挑拨离间,制造误会,最终让他和江予初先后离开人世的罪魁祸首。
沈棠月从未被人如此贬低过,内心虽然恼怒但严家有钱有势,但日后若要在广市立足,无疑面前的人是个好阶梯。
随即,换上笑脸,佯装愠怒:“亲爱哒,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说出来人家可以改的,别这么冷淡好不好。”
伸手,就要去抓男人胳膊,却被严序眼疾手快躲开。
想起前世这个女人所作所为,男人神色陡然阴沉:“沈棠月,我警告你,离本少爷远点,免得脏了山大的校门。”
人面兽心,活脱脱的黑绿茶在这里装什么无辜清白人家。背地里不知道交往过多少个男朋友,又和多少人发生过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像江予初,从小到大,毫无怨言包容他所有的胡作非为,甚至很多时候犯错也是女人主动承担责任,不让家里的严老头责罚。
此时想想,他以前肯定是被沈棠月蒙住过双眼,以至于连谁是真心爱他的都没认清楚就稀里糊涂的被人抛尸深海。
接二连三被男人嫌弃,沈棠月哪还有一点耐心,当即脸色突变,刻薄指责严序:“惹怒我,你可别后悔。就算以后跪下来求我原谅你,我也不会同意,哼。”
火冒三丈的女人气得跺脚,碍于没得到想要的踌躇不前,磨磨唧唧不愿离开。
严序实在不愿意与她再有半分牵扯,即刻迈开大长腿沿着街边人行道缓缓向前。
偶尔低头看下去年过生日时,江予初亲自跑去国外给他挑选的机械手表,薄唇松动。
傻女人,难不成路上堵车了,怎么还不到?
“严序,你站住。”终究心有不甘的沈棠月追上来,一把拉住男人胳膊。
不巧的是,这一幕恰好被小金人副驾驶里的江予初看到。女人先是一惊,而后快速垂下眼眸,打开车门走下来。
明眸皓齿,腿长腰细,乌黑及腰长发罕见绑成高马尾,与她身上的宽松灰色运动装融为一体,既显得干练又纯净。
严序见到她,立马恶狠狠甩开沈棠月,脸色瞬间柔和跑过去,朗声唤她:“江予初,你干什么去了,来这么晚。不知道我最讨厌等人的吗。”
说着,故意撇撇嘴,从背包里翻出下课后特地跑去便利店买来的零食撕开塞到女人手上,别扭道:“诺,给你的。下次能不能早点来,我的意思是有蚊子,太烦人。”
他是脑子进水了吗?上一秒分明一脸阴沉之色,为何看到江予初瞬间成了小奶狗?
沈棠月一时无法消化方才一幕,疑惑惊讶,严序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以前他见到江予初分明满目厌恶之色,可刚刚…
难道暑假期间被严老爷子关小黑屋吓傻了,还是精神分裂出第二人格?
江予初同样诧异,但却未表现出什么。而是主动挽着男人胳膊宣誓主权,冷眼射向沈棠月:“这位不知姓名的小姐,你吓到我男朋友了。”
沈棠月“.....”
哼,反应过来的人忽然冷笑,慢慢走到俩人跟前站定。
指着视线始终落在江予初巴掌大鹅蛋脸上的严序,轻飘飘出口:“江小姐,恐怕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吧。严序经常当着我们全班人的面吐槽你是个老女人,比他大三岁,根本配不上尚在读大三的他。”
眸光,得意审视江予初身边的人,似乎在表达我就是要让你们之间产生误会,看你怎么解释的清楚。
然,不等江予初反驳,严序丢下双肩包把女人塞进车内,温柔浅笑:“等我一分钟。”
而后毫无任何绅士风度扯住女人后脖颈裙带,用力一甩,颇为嫌弃拍拍修长五指,沉声警告:“给脸不要脸,惹我女朋友不高兴,再有下次,撕烂你的嘴。”
旋即,变换明媚笑脸,捡起书包主动钻进后车座扎好安全带,扒着副驾驶座椅讨好:“司机师傅,麻烦回江家大院。”
吩咐完,继而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