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序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江予诚碰见他以前招惹过的女人了,眼神那么奇怪,肯定有事。
二世祖满不在乎打开啤酒,主动举起一瓶:“来来来,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走一个。”
“我得开车,你们喝吧。”大少爷拒绝,乖巧极了。江予初没动,尽管经常跟她爸妈一起参加应酬,但从未碰过。
程楚衍铁了心为难,抓起瓶子同江予诚的相碰:“学长陪你喝,不醉不归。”
“嘿,不愧是学长。严序,学着点,男人得有男人的样子,一点酒不碍事。”
大少爷翘起二郎腿,痞气道:“酒场上有几个好男人。本少爷烟酒不沾,那是为了将来我和予初的孩子着想,你们想喝不用拐着弯的揶揄,我有媳妇,你们没有。来,予初,再吃一串,甭搭理他们。”
不就计划着灌醉他看笑话吗,大少爷偏偏不上当。
江予初悄悄勾起严序手指,浅笑:“我觉得严序说的对,你们少喝点。予诚,你若喝醉回家受罚我可不管。”
“姐,忘记我刚才的话了?”他可都看见了,只是不知道待会儿严序有何反应。
“臭小子,吃你的。”女人不相信,再者最近严序每天和她在一起,从未见有其他异性出现。或许只是名字一样罢了。
程楚衍好奇他们在讲什么,举着酒瓶问:“怎么了,看见熟人了?”
江予诚嘴快,瞪眼大少爷:“还不是某个混蛋以前招惹过的花花草草,我听见她们在议论呢。”
“说谁呢。我可没有。”严序立刻否认,是她们主动招惹他的。
“是谁谁心里清楚,有本事别跑。”
“予诚,少讲两句。严序,吃饱了吗?”江予初不想让男人丢面子,出口打断。
察觉到江予初情绪不是很好,大少爷凑过去小声问:“你怎么了,如果累我们先走。”
“不累,有点烦。”
“嗯?是因为程楚衍在吧。本少爷就知道,他在你肯定吃不好饭。予诚,我带你姐先走了,某人在影响胃口。”严序牵起女人准备走,忽而不远处原来一道熟悉嗓音。
“严序,带着你的老女人要去哪儿呢。”沈棠月挎着新买的名牌包,扭着腰肢跟随一面露凶相的瘦矮子过来。
老女人,至今还没人能在江予诚面前这么羞辱他姐的。不等严序反击,二世祖抓起酒瓶嘭的一声砸在地上,掏掏耳朵走到沈棠月跟前,眼神犀利:“哪来的野狗,再瞎叫唤一声试试。老女人,就你这个五百斤的体重二百五的脑子,有什么资格耀武扬威的,嗯?”
江予诚嘴巴狠毒,骂起人来比严大少爷更胜一筹,顿时气得沈棠月脸色涨红。
“何止呢,爪子比梅超风还吓人,尖嘴猴腮的野生动物,跑到大都市作妖,分分钟让动物园园长把你抓回去。”严序跟着附和,句句不留情面。
江予初憋笑,背过身去调整呼吸。
没白养两个臭小子,关键时刻根本不用她动口。
程楚衍本是看好戏的,一下没崩住,爽朗大笑。
沈棠月一而再吃瘪,丢人丢到外面来,化的雪白大脸面目狰狞,厉声斥责:“你们是不是男人,对我一个弱女子讲话这么狠毒,不怕遭报应吗?”
“你也配提报应,是谁先挑事的。瞧瞧你这样,难怪变成人人厌恶的八婆。”严序挡住江予初,以防沈棠月随时发疯伤到她。
“亲爱哒,就是他骗人家的感情还骗钱。”打嘴仗占不到上风,只好跟身边的瘦子求助。
那人见情形不对,真打起来一对三断然受罪是他。索性没吭声,拿出手机找帮手。他的地盘,没人敢欺负他的女人。
江予初敏感察觉到不对劲儿,赶紧让大家走,避免发生冲突。
可是,沈棠月偏偏拦着,嘲讽道:“害怕了吧。严序,有种你们别走,看等下谁打得过谁。”
程楚衍适当插嘴,将几人分开,淡定开导:“沈小姐,根据法律规定,公共场合聚众闹事,是会被判刑的。”
“你谁啊,咸吃萝卜淡操心,本小姐乐意。”不好好出口恶气,她就不姓沈。
严序和江予诚不愿让江予初担心,将剩下没吃完的东西打包,没走到收银台呢。门口走进来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混混,将老板和店里的顾客吓得不轻。
“怕了吗?”瘦子叼着烟,头顶发光。
“这位先生,我想你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吧。不如请您移步,我们换个地方谈。”江予初考虑到严序和予诚还是学生,真起冲突传到学校去,对二人不好。再者身为长姐,有责任保护弟弟们。
程楚衍站在她身边,亮出律师身份:“江小姐说得对。二人考虑考虑,莫要惹火上身。”
“呸呸呸,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羞辱我女人,这口气必须出了。来人,给我狠狠打,打死算我的。”瘦子鸡爪子一挥,周围的小弟们蜂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