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葬礼的路上,刘管家坐在何研华旁边,认真地向她介绍到达葬礼现场的宾客。
他告诉何研华,葬礼结束后,凌氏集团将召开股东大会,凌家散落在海外的成员也要和她会面,商谈遗产继承交接的事情。
刘管家说完后,一直沉默不语的何研华说:“我父母担心我处理不好葬礼上的事,今天已经赶过来了,希望刘叔可以派人去接一下他们。至于凌家的事,我还有些方面不太清楚,需要刘叔的帮助,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我可能要麻烦您了。”
刘管家:“荣幸之至。”
下车时,何研华温和地和守在葬礼会场门口的保镖打了声招呼,并吩咐道:“待会曹女士如果来到这里,麻烦你们把人拦住,带到车上,不要让她干扰葬礼的正常进行。无论她说什么,你们都要搞清楚,现在凌家是我说了算。”
保镖恭敬地应了一声。
凌家人都死完了,现在当然是凌家的正儿八经的媳妇说了算。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何研华站到主家该站的位置,等着接待奔丧的客人们。
凌晨六点,天边开始泛白,在葬礼外围,站满了身穿黑色西装,神情肃穆的保镖。
陆陆续续到场的宾客,不管是凌家落井下石的对手,还是亲密无间的伙伴,脸上都无一例外地挂着悲伤的表情,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白花,好似真的在为凌家老夫人王盛美和凌家掌权人的死悲伤不已。
何研华额头曾经被化妆品掩饰的伤痕露了出来,但她恍若未觉,她红着眼圈,认真细致地招待每一个到场的客人。
有些人是真的悲伤,没有发现这个细节。有些早早反应过来的人精则打量着她,衡量着,这个凌家的儿媳妇有没有本事。
在一片悲伤的氛围里,早就有人对着凌家的巨额财产露出了森森白牙,像闻到血腥味的狼群,时刻准备着从猎物身上撕下美味的血肉。
凌家散布在海外的族人回到了国内,有男有女,气质凌然。他们和何研华一起招待客人,从早上忙到晚上。
葬礼持续了整整三天,何研华忙得像陀螺一样,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三天,她不仅要招待客人,招待王家人和凌家人,还要处理凌氏的形象危机,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在葬礼的最后一天,曹柔倩果然来闹了,但何研华没见到她,兢兢业业的保镖没等她大声喊出来她怀了凌景的孩子,就快准狠地把她嘴堵上,把她塞到了车里。
听说曹柔倩来了,何研华朝站在一边的凌惠喜说了一声:“我出去一下。”
凌惠喜点头,“我会帮你招待的。”
何研华一边往外走,一边和路过的宾客交谈,任谁也看不出来情绪稳定的她是要出去处理想要大闹现场的小三。
走到僻静的停车场,守在旁边的保镖打开了车门。
何研华坐到曹柔倩旁边,关上车门,拿掉了塞在曹柔倩嘴里的布团。
曹柔倩干呕了一口,立马对着她破口大骂,五官扭曲:“你敢让人抓我,我肚子里有凌景的孩子,是凌家唯一的继承人,你知不知道!”
何研华看她癫狂的样子,丝毫不怀疑,如果曹柔倩没有被绑的严严实实,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扑上来给她一巴掌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曹柔倩,这两天她估计过得不太好,看着和她这个在葬礼忙活了三天的人一样憔悴,眼睛周围都浮肿了,晚上可能都没睡着。
曹柔倩被何研华这种冷静的态度气到了,各种脏话毫不客气从她嘴里输出。
等她骂完了,何研华才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你确定你肚子里的是凌景的种?你和多少男人厮混过,你自己不清楚吗?”
曹柔倩的眼睛里心虚一闪而过。但她嘴还是硬的,“当然是凌景的孩子,你别想诬蔑我,更别想独吞凌家的财产。”
何研华理了理自己的西装裙,正了正胸口的白花,一点都没有因为曹柔倩的话生气。
看到她这个样子,曹柔倩忍不住想扑上来撕碎她冷静的表情。
没等她扑腾起来,何研华说话了:“其实你这个人挺聪明的,把凌景耍得跟个傻子一样。但你知道吗,现在和我一起主持葬礼的,有凌家人、王家人,还有一些凌氏集团的股东。他们一刻不离地盯着我,就等着葬礼结束,把凌氏的集团分得一干二净。”
曹柔倩睁大眼睛,“我肚子里可是凌景的孩子,只有他能继承凌家的财产,其他人算什么东西。”
何研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就不说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不是凌景的,就算是凌景的,你和你的孩子也得有那个命享这个福。我是凌家的儿媳妇,不是凌家的血亲,顶多分一分凌家的钱。你肚子里如果真的是凌景的孩子,那就是凌氏的继承人,是太子太女,谁愿意到嘴的鸭子飞到别人手上呢。”
何研华说这些话的时候,回想起原剧情。
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