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历了忙碌的一天,这次许多多没有再召集大家说话,只是问了李润泉一句:“今天招到洗碗工了吗?”
李润泉摇摇头,“还没有。”
许多多点头,“没事儿,告示继续贴着就行,大家先把碗刷了吧。”
王松看了下许多多的脸色,率先说道:“老板,这些碗我们三个去洗,你先上楼休息吧,不碍事。”
“对对。”刘铁牛符合道:“这点儿碗我们一会儿就洗完了。”
许多多挽起袖子,“没事儿,一起洗吧,正好我换换脑子。”
于是四个人开始沉默地洗碗,许多多停顿一会儿,她直起腰问其他三人,“我是不是一个特别的老板?”
王松点点头,“老板你真的很好很特别,一般别的老板恨不得榨干我们,对我们又打又骂,不把我们当人看,但是老板你不一样。”
许多多认真听着,又问道:“那我这样对你们来说很好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王松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们会觉得有点奇怪,老板离我们太近了……但是你绝对是个好老板,我们都很喜欢您的,真的!”
许多多沉默不语,她虽然嘴上没有说着人人平等,但做起事情来,还是现代保留下的习惯,她原本以为其他人会喜欢这样相处,但许多多忘记了一件事,这里是古代,有着非常森严的阶级制度,她这样亲力亲为,与伙计们平起平坐的观念,在其他人看来是怪胎。
想通了这点后,许多多终于长舒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她明白了。“好了,这剩下的碗你们自己洗吧,洗完睡觉去。”
三人闻言眼睛一亮,异口同声道:“好的老板!”
许多多活动了下自己的肩膀,这一天又是拎包又是洗碗的,还遭到了恐吓,可把她给累坏了。
“哼!”许多多又想起来上午发生的事情,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拔刀恐吓我?你们给我等着的,我这个人睚眦必报,这仇我一定加倍还回去。
许多多脑子一转,就有了主意,等到了夜里后半段,许多多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她透过窗户,确定青楼已经关门了,许多多立刻皎洁一笑,挨个拍响了黑灰青的房门,“小黑小灰小青,你们快点出来。”
三个人迷迷瞪瞪的起床,一脸疑惑地走到大堂齐聚,他们看着许多多贼兮兮的脸,忽觉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准没好事。
“老板,怎么了?”
许多多大手一挥,“你们几个套上丝袜,跟我走。”
三人面面相觑,“老板,啥是丝袜?”
……“我的错,那你们就带上绣帕吧,帕子总有吧?”
“有。”
许多多打了个响指,“那就行了,把帕子往脸上这么一系,咱后院那粪桶没倒呢吧?”
“还没满呢。”刘铁牛回了一句。
“成!抬起那个粪桶跟我走。”许多多头往门外一点,率先潇洒地出门了。
李润泉特别纳闷地问她:“老板,大半夜的去倒粪桶啊?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许多多回他:“这事儿就要晚上干,白天就不能倒了。”
李润泉:震惊!我的老板有特殊癖好,喜欢半夜倒粪桶!
四个人说着话,一路走到了仙子楼门口。
刘铁牛小心翼翼地拍了下许多多的胳膊,“老、老板,咱们这倒粪桶的地方不在这里吧?”
许多多伸出食指,缓缓地摇了两下,露出邪魅一笑:“此倒粪桶非彼倒粪桶。”
三人好奇歪头,“什么意思?”
许多多啧啧两声,“一看你们就太老实,没干过什么坏事,这粪桶是倒的,但是是要倒在这仙子楼门口的。”
“啊?”王松一脸为难,“老板,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是不是老板?”许多多双手叉腰。
三人齐齐点头:“是。”
许多多得意:“那你们是不是得听我的话?”
三人又是坚定点头:“是!”
许多多鼻子翘的更高了,“那我让你们倒粪桶你们倒不倒?”
“倒!”
“再大点声我听不见,倒不倒?”
三人齐吼:“倒!”
许多多胳膊一挥:“放!”
三人把粪桶哗啦倒了过来,“放!”
粪桶连汤带水稀稀溜溜倒了一大堆,全堆在了青楼门口,形容不上来的味道一下子就传开了。
“呕!”四人同时默契地吐了一口,又同时默契地后退一步。
许多多赶紧招呼三人,“走走走,我们快回去。”
许多多带着黑灰青快速跑回自己的饭馆门口,她站在门口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小样,跟我斗?看我恶心不死你们!”
黑灰青默默竖起大拇指: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