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等人一直从上午忙到了中午都没停,大家吃好喝好,隐隐都染上了醉意,整个饭馆又吵又热,红火极了。
许多多始终笑脸迎人,不管什么问题都能游刃有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多年摸爬滚打的社会经验也不是白学的,许多多长舒一口气。
不行了,等到再赚些钱,她要再顾一个跑堂的,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等小倌楼开起来,她就不能时时操心着一楼了,到时候若还是小黑一个跑堂,那还真不得把小黑的腿给跑断了。
“砰!”厨房突然传出巨大声响。
许多多心下一震,赶忙跑过去,“怎么回事?”
许多多一进去,厨房可谓是一片狼藉,那个棕色麻布衣的男人晕晕乎乎地靠在墙上,王松的弟弟王安捂着脸躺在地上,刘铁牛拿着菜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双目赤红。
许多多的脸当即垮了下来,她第一时间扶起王安,跟着她来到后厨的李润泉则是拦在了刘铁牛身前。
许多多扒开王安的手,看见他嘴角的一片淤青,“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多多再开口,声线已经染上了冷意。
“老板,他欺负人!”刘铁牛举着菜刀,怒气冲冲地指着那个棕色麻衣的男人。
还没等许多多发难,男人先往地下啐了一口,“你们这里招了个瘸子,瞎了眼冲撞了我,不跟我赔礼道歉还说我欺负人?我呸!”
“你胡说!”刘铁牛又想冲过去,被李润泉死死抱住,刘铁牛又愤愤开口:“你撒谎!明明就是你走错了地方,非要在厨房撒尿,人王安小兄弟好心好意地劝你,你上去就打了他一拳,还说他算个什么东西,你才不是个东西呢!”
“那又怎么样?我是客人,客人你懂不懂?我说在哪就在哪!”
“够了!”许多多铁青着脸,感觉到无比愤怒。
“你看你长得一脸麻子,瘦的尖嘴猴腮跟个猴儿似的,你要脸不?”许多多指着他的鼻子骂,“挺大个老爷们了,不知道厨房是饭馆重地啊,来这里撒尿,你怎么不说骑/我头上拉屎啊?你马上跟我上堂前脱裤子,你在堂前撒一个我看看,脑子被门夹了?喝了酒就能耍混账啊,你怎么不上衙门门口撒尿去,那里地方大,你喝酒在那里耍个酒疯试试,凡是见到的都得骂你一句刁民!”
“你你你!”男人被骂得说不出来话,双目圆睁憋的脸通红。
“你什么你,天天话都说不利索,我把我家鱼掏出来它都能动两下嘴,你就天天会个你你你!人家都是仗势欺人,你今天自己来的就敢上这里撒野来了?是梁静茹给你勇气吗?”
李润泉、刘铁牛和王安人都傻了,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许多多发飙,那嘴里跟装了机关枪似的,哒哒哒不给人一点发挥的空间。
那男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说不过就开始恼羞成怒,抡圆了胳膊想给许多多一拳。
许多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双手抱头。
……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许多多睁开眼,只见一只修长的手掌握住了布衣男人挥来的拳头,许多多向后转头,是玉唯。
玉唯白皙的手指与男人粗糙的手指形成强烈的对比,许多多甚至看到了布衣男人暴起的青筋,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反观玉唯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并没有多费力。许多多看着那张清新俊逸的面容,不自觉呢喃出声:“玉唯。”
“嗯。”玉唯轻轻答应,他低下头看她,“去我后面。”
许多多眨眨眼,立刻往玉唯身后一躲,手指紧紧抓着玉唯腰间的衣服,委委屈屈地说道:“玉唯,他欺负我!”
“嗯。”玉唯又应了一声,他一双凤眸冰冷,虽不再说话,但手上却使了狠劲。
“啊!”男人抱着自己红肿的手,痛苦地蹲下身子。
许多多在玉唯身后,冲着男人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活该!”
玉唯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满脸不屑,“没有下次,滚。”
布衣男人愤恨地看了几人一眼,在接触到玉唯危险的眼神后,到底是一句狠话都不敢说,狼狈地站起身跑走了。
“哇!玉唯你好厉害啊!”许多多满脸崇拜地看向玉唯,一双眼睛都变成了星星眼。
许多多兴奋的眼神在接触到玉唯平静的眼神后,慢慢低下了头。
“麻烦精。”玉唯伸出手弹了许多多一个脑瓜崩。
“哎呦。”许多多被打也不敢吱声,只能心底默默翻他白眼。
“诶对了。”许多多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你怎么会下来啊?”
玉唯一顿,他眼神有些闪躲,“动静那么大,我又不聋,怎么可能听不到。”说完玉唯越过她出了厨房。
独留许多多一个人纳闷儿,“可是后厨离二楼特别远啊,这耳朵快赶上顺风耳了。”
“老板。”王安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的衣角被揉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