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婢女的引路下,李瑞安二人决定前去湖边散步。
二人走出丛树,眼前就是一道拱桥,拱桥边还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写着桥名,两人才走出几步,就听到哭哭啼啼的声音。
引路的婢女怕冲撞到贵女,便直接出声呵斥,一位女子从石头后慢慢移出行礼道歉,脚似乎崴了导致行动不便。
虽然女子低着头,但这身衣服李瑞安很眼熟,是刚刚假山中搂搂抱抱的女子,李瑞安淡定地看着这一切,猜测石头后可能还有一个男子,但她不想多管,正欲离开。
李瑞安从树后出来时,拱桥这边的柏霁明就看到了,柏霁明心一喜,也不管身后那群人,就快步上桥向李瑞安走来。
柏霁明身后那群人里,有一个心绪不宁的紫衣男子,没察觉到柏霁明突然转了方向,一直走过了拱桥,然后被人叫住走拱桥这边。
他一转脸去看拱桥,就见湖对面的大石下,有一对男女依偎在一起,男女身形面貌他都很熟悉,正是他的表妹和亲妹妹的未婚夫婿。顿时怒火冲天,撸起衣袖,气冲冲疾步走向桥,走过快步的柏霁明,向那对男女走去。
于是李瑞安先是看见拱桥上一个紫衣男子气冲冲快步走来,李瑞安挡住妹妹往后退了一步,又见少卿大人出行在拱桥上,然后又是乌泱泱一群人出现在拱桥上。
李瑞安察觉到有些不妙,带着妹妹多退了几步,留开地方。
常成韵还在纳闷姐姐怎么没叫人起来,正准备替姐姐喊人起身,就被姐姐带着后退,此番也看见了拱桥上的人。
低头行礼的女子见迟迟不被叫起,悄悄抬眼看,发现长乐公主正盯着拱桥后退,心一惊,转头去看拱桥,就见表哥气冲冲走到眼前,看也不看她,直接避过,揪出躲在石头后的人暴打。
两人靠近湖边,一番打斗纠缠下,直接一起滚进湖里。
两人一时落空下水,慌乱之中便分开了,被揪出来打的男子似乎不会水,在水里使劲扑腾喊救命,但紫衣男子会水,从水里浮上来后,一把擦掉脸上的水,游过去就把那人的头就往水里按。
之前行动不便的女子震惊过后,看到紫衣男子下死手,顿时也急了,什么也顾不上了,立刻行动方便快步走到湖边喊住手。
终于跟上来的人一看也急了,各个站到岸边撸起袖子装模作样喊要出人命了,然后急声吩咐跟上来的下人快下水捞人,会水的下人纷纷进水把两人捞了上来。
一众公子分成两波人,一波围到紫衣男子身边把他放平,一把将他眼皮往下撸闭上,胡乱扯散他的衣服高喊:“快,快,在胸腔上按压,把水按出来。”
有人围着人假装抱怨,“打架就打架,怎么还下水了?两个落水的人慌慌张张挤在一起挣扎,你拉我我拉你,能不容易出事吗?”
另一波人也跑到另一人身边,那人已经昏过去,有人连忙上前用力把他胸腔的水按吐出来,等他终于醒来后,围观的公子都暗舒了一口气。
行动不便的女子也终于挤过围住紫衣男子的那一波人,又被另一波公子挡着迟迟进不去,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着急大喊:“伦郎,你没事吧?伦郎,你要有事,我肚子里的孩子该咋办啊?”
顿时一片寂静,众人一晃神,让女子挤了进去,女子看见她的伦郎不停地咳嗽,一把扑在伦郎身上,着急地察看伦郎的身体,彷佛没意识到刚刚说了些什么,口里不住地说:“还好,还好没事,伦郎快回去换衣服,可别着凉了,你身体本来就弱,泡了冷水,寒气进体会得伤寒的。”
围住紫衣男子的那一波人如梦初醒,也连忙大喊:“醒了,醒了,都醒了,万幸啊。”也把紫衣男子扶着坐起,身旁的的公子们紧紧握住紫衣男子的手臂。紫衣男子紧紧握拳,拳上青筋胀起。
一旁的柏霁明站在李瑞安二人前面,冷眼看着这一切。
只一瞬之间发生这么多事,常成韵先是惊得呆住了,后又迅速领悟,一言难尽地拉了拉姐姐的手,示意她们先回去,刚刚这会儿动静肯定会引来其他人旁观,她们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李瑞安想到她和李春熙看到的,李春熙和她说的,又看着眼前的事情,觉得今日的事情过于魔幻。察觉到常成韵的意思后,李瑞安也决定悄悄离开。
没想到,柏霁明也跟着她走,李瑞安疑惑地看着他,柏霁明莞尔一笑说:“都是些小事,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路上,遇到紧急赶来的柏玉瑶,一看见她们就说:“我去找你们商量学骑马的事,院里的下人说你们都出来了,我就出来找你们,怎么大家都往这个方向跑?出什么事了吗?”
“两个人打架落水了。”柏霁明回答完侄女的话题,说起了他听到的学骑马一事,“这几天在狩猎场学骑马吗?”
柏玉瑶早就会骑马了,李瑞安上次在守陵村说要学骑马,常成韵也不会骑马,柏霁明随即又接着说:“狩猎场这边没有好马,公主和郡主若是想学骑马,我那有几匹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