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玉瑶一早就过来带二人去选马,李瑞安见只柏玉瑶一人,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先不见面,以后再问也行。
走了两步,随即又想到少卿大人,心里抱怨大喊“少卿大人,我们是朋友啊”,然后气闷地走着。
一旁的柏玉瑶察觉李瑞安心不在焉的,像开口询问,被常成韵拉了衣角,柏玉瑶只好默不作声带二人去练马场。
一到练马场,李瑞安就看见柏霁明已经等在马圈旁了。
柏霁明也敏锐察觉到李瑞安在躲避他的视线,他有些愕然,难道李瑞安已经明白他的心意?
随即否定,昨晚只是送烤肉,还不是他自己送的,李瑞安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明白?心里想着昨晚是不是有人说了些什么?随即去看常成韵,常成韵拉着柏玉瑶在看马,根本不往他这里看。
他只好先为大家介绍马,常成韵在柏玉瑶的帮助下,快速挑好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以防意外,柏霁明又安排侍卫跟着常成韵和柏玉瑶,她们二人便出去练马了。
走之前,常成韵担忧地望了姐姐一眼,从昨晚起,她姐姐就一直这样神思不属,呆会儿学骑马可别出问题了。
李瑞安仍心不在焉地站在一旁,她在纠结到底是问还是不问,脑子都快打结了。
柏霁明过来招呼她选马时,她都吓了一跳,随意指了眼前的黑马,见白霁明牵过缰绳,她立马表示不劳烦少卿大人,指着身边的一名侍卫让他帮忙牵出马。
柏霁明定定地望着她,李瑞安偏过头率先走了出去。
柏霁明心里叹了一口气,将缰绳递给他刚刚指的侍卫,叮嘱侍卫牵着马慢慢走就行,然后他自己站在一边,看李瑞安骑马。
李瑞安感受到背后的灼灼目光,紧紧拽着缰绳,走了三四圈后,李瑞安终于忍受不住了,决定这一圈结束就去问柏霁明。
结果下马的时候,马打了个喷嚏,李瑞安满腹心事之下,落地的左脚一下踩空崴了,侍卫连忙安抚马,也没注意到李瑞安动作一顿。李瑞安咬紧牙关,若无其事走到就近的木棚歇息坐下,诸事不顺,她决定不去找柏霁明了。
柏霁明时刻注意着李瑞安的情况,看见她在马打喷嚏时,下马动作顿了一下,就向前迈了一步,又见她缓缓走向木棚歇息,便快步走了过来。见李瑞安低着头,他也不说话,把药膏递给李瑞安眼前。
李瑞安低着头不想理人,但头顶目光灼灼,让她心烦意乱,忍无可忍,她抬起头直视柏霁明眼睛肯定道:“你喜欢我。”
柏霁明眼睛也不避,与她直直对视着,嘴角上扬,心里想她终于意识到了。
最终是柏霁明输下阵来,耳朵微红,率先移开视线,直接坐到她身侧。李瑞安又快速开口:“但我不喜欢你。”
柏霁明笑容一滞,动作缓了一下,只拿出药膏说:“不管公主喜不喜欢我,得先上药,不然明日就走不动了。”
李瑞安声音闷闷地,下意识拒绝,“不要,我等会儿回去就上药。”
柏霁明只能换个方法劝慰:“在狩猎场还有几天,若是脚伤动不了,常成韵和柏玉瑶估计会陪着你,都不能出来学马了。你把我当原先的朋友就好了,难道不能做朋友了吗?”
李瑞安没说话,她说出来之后,脑子没有之前乱了,在梳理昨晚上困惑的点点滴滴,仍想不明白柏霁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见李瑞安又陷入思考,柏霁明试探性地去碰她的脚,见她没有避开,拿起李瑞安扭伤的左脚,放到自己腿上,一旁候着的人都避开了视线。
然后柏霁明动作轻柔,一一脱掉鞋袜,拧开药膏,不带任何遐思,认真地给李瑞安涂上后又细细抹开。
李瑞安呆呆地望着他的手,突然察觉不对,想要缩回脚,被柏霁明一把握住,“公主别动,等会儿就好了。是哪里痛吗?”
李瑞安瞪他,“男女之别。”
柏霁明很是坦然,“紧急时刻,公主何必如此迂腐?况且药已经上好了。”
李瑞安好胜心上来了,她不会承认自己比这个古代人迂腐,扭开脸,不看他,然后又气鼓鼓转过脸来,“少卿大人,你变了。”
柏霁明握着李瑞安的腿不放,手逐渐升温,“在霁明心中,公主和别人不一样,自然要区别对待。”
柏霁明又接着问:“请问公主不喜欢霁明哪个方面?霁明以为公主不会嫌弃霁明。”
“我没有嫌弃你。”李瑞安下意识反驳,她不想自己思考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我未来的夫婿,家世普通即可,为人亦不可太过聪明。”
“霁明家世很普通,是父母最小的儿子,即无爵位也无家业继承。成年之后,如今更只是朝中普通的四品官员,况且,是霁明入长乐公主府,与公主要求相称。”
李瑞安轻哼:“那聪明呢?你太聪明了,与你相处太累,只这一点,就不想嫁与你。”
柏霁明没有立即回话,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