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柏霁明派飞霜送来消息,三天后他们就要出发去北疆。
于是李瑞安又重新写书信说明原由谢辞了刘春熙的拜帖,又给常成韵和柏玉瑶送去她即将北行的消息。
第二天上午,常成韵和柏玉瑶就同时来到长乐公主府,二人各自带了一大堆东西,药材武器等应有尽有,还有她们从家人那里打听到的关于北疆的消息。
李瑞安见二人欲言又止,便不打算隐瞒自己会武功一事,京城确实是一个包容开放之地,如今她一身轻松,牵过二人的手安慰道:“放心,是我主动提议要去的,我其实是一个隐藏的高手。”
常成韵和柏玉瑶被李瑞安突然的不着调弄笑了,柏玉瑶爽朗笑道:“公主,你不要如此安慰我们,我知道你是和小叔一起出行,小叔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说起小叔,柏玉瑶心中甚是怨念,她大发慈悲主动去点拨一下小叔的情路,结果话刚说出,就被小叔扔给武课老师学落下的功课,最近几日可真是累死她了。
常成韵却敛了笑意若有所思道:“姐姐可能真的是一个高手,姐姐学马就很快,胆子也很大从不怕摔。”
柏玉瑶站起,围着李瑞安打量了一圈,“公主,我们比划比划?我最近正学了几招,试试成果。”
常成韵挤到二人中间,佯装不高兴道:“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是比划的时间吗?”
李瑞安摇了摇头,从袖带里取出两个放有黄符的荷包,带着笑意说:“一人一个,里面有一张黄符,也没什么大的用处。贴身放着当它发热时,要保持警惕去人多的地方。”
这荷包是依二人喜好做的,二人对视一眼,分别取走各自喜欢的荷包,李瑞安不多说她们也不多问。
下午,李瑞安送二人出府后,柏霁明又拿着一把剑来长乐公主府,“长乐,这是皇上为这次北行赏赐下来的剑,你看用得上吗?”
李瑞安接过抽出剑,是一把乌黑透紫亮的木剑,她一眼瞧出,是用她上次送皇上的寿礼雷击木所做,她思索了一下,“少卿大人,这把剑再另外刻上符文,用来对付妖鬼阴物有奇效。”
柏霁明目光幽怨地看着李瑞安,“长乐,如今我们二人已定下婚约,称呼上不必如此生疏。”
李瑞安歪头想了一下,“霁明?”
柏霁明快速眨了几下眼睛,走近一步,冲着李瑞安亮出一个大笑脸,开心道:“嗯,长乐。”
李瑞安看了一下周围,发现侍女都低着头,于是拿着剑鞘抵住柏霁明,自己后退了一步,正经道:“少卿……霁明,如今只是定亲,我还是个大家闺秀,礼仪还是要遵守的,况且我们在谈正事。”
柏霁明伸出手按住李瑞安抵在自己胸膛的手,眼睛亮亮的,笑道:“是的,这里都是自己人,我们也遵守礼仪,这把剑给你用。”
李瑞安绷不住露出一脸灿烂笑意,“不用,我不习惯负剑出行,平常也是多用符纸术法,你先和我说说那个云莲术士的情况吧,我要做足准备。”
二人走到正院坐下,柏霁明将云莲术士来龙去脉还有他猜测的所作所为一一道出,着重说明云莲术士和富商一样原是体弱之人,以及荒骨岭上万的将士骸骨。
李瑞安听完一脸沉重,皱起眉头问:“此行多少人?”
柏霁明伸出手细细抚平李瑞安的眉头,“现不知道荒骨岭情形如何,你带上皇上赏赐的五十亲兵,我可以带一百侍卫,其余可向潞城的镇北军借调。另外,我们出发十天后,此次北伐的军队也会出发,我兄长任此次北伐的大将军,武威将军任副将,师兄为粮草押运官,我们需提前解决荒骨岭一事。”
待抚平李瑞安眉头后,柏霁明坐正身体继续道:“此次北行你需要什么东西,我来准备。”
李瑞安在心里细算一下,若荒骨岭的将士尸骨被云莲术士驱使,铁剑的用处就有限,最好所有人再配一把桃木剑,还有一张镇阴符,她自己还要备上设阵的各式符纸……有点多,她起身拿过笔墨正准备记下,柏霁明主动接过纸笔,两人手指擦过,“长乐,我来写就好。”
李瑞安抬头去看柏霁明,两人双眼对上良久,李瑞安默默坐到一旁替柏霁明研墨,将所需物品一一道出。
柏霁明写好后,放到李瑞安身前,李瑞安低头又重新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柏霁明收好纸张,起身告辞:“长乐,时间紧急,我现在就去准备清单上的物品,还有这把剑就劳烦你刻符文了。”
李瑞安也起身送柏霁明出府。
两天转眼即过,李瑞安和柏霁明已坐在往北疆行驶的马车上,争取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驿站,李瑞安由于这两日不停地打坐画符,早早卧倒在柏霁明怀里,因马车颠簸晃荡,李瑞安睡得并不安稳,一直皱着眉头试图找个好位置睡觉。
柏霁明一开始还想抚平李瑞安微微皱起的眉头,但被睡梦中的李瑞安屡屡拍开,柏霁明只好停止当扰人的蚊虫,紧紧抱住李瑞安将她固定在怀里,眼睛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