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洲放倒在地,
“你砸我车,我跟你拼了,”杨玉洲双眼通红,从地上跳起來,张牙舞爪又向苍浩扑过去,
苍浩侧身躲过,伸手在杨玉洲身后一推,杨玉洲收不住脚步,一头撞在墙上,
“碰”的一下子,杨玉洲满眼昏花,额头起了一个鸡蛋大的包,
可也就是这样一推,苍浩发觉杨玉洲后腰硬邦邦的,好像别着什么东西,
通过做雇佣兵这么多年形成的直觉,苍浩马上判断出,这是一把枪,
苍浩走过去,卡住杨玉洲的后脖颈,牢牢的把杨玉洲按在地上,
随后,苍浩掀开杨玉洲的上衣,果不其然,后腰别着一把手枪,
苍浩一眼就可以判断出,这不是一把有大杀伤力的手枪,而是土造的仿五四,大概只能打钢珠之类,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苍浩立即喊了一声:“他有枪,”
这一次,围观群众知道怕了,“刷”的一下自动后推开好几米,
还有人不断的嚷着:“富二代就是嚣张,竟然带着枪出门,”
也就在这个时候,刑事侦查局里出來人了,刚才苍浩这样一番闹腾,早就吸引了局里的注意力,
可警察们很有默契,谁也不出來干涉,任凭苍浩把玛莎拉蒂砸成马勒戈壁,
既然车已经砸完了,警察这才出來装模作样的干涉一下,结果一眼就看到杨玉洲身上带着枪,
苍浩很知趣,立即松手,后退两步,
两个警察冲过去,漂亮的擒拿把杨玉洲制住,随后戴上了手铐,
“胆子挺大吗,”一个警察冷笑着道:“敢带着枪在警局门前晃悠,这一次不管你爸是谁,都救不了你,”
杨玉洲口不择言的喊了起來:“我……我沒有枪……”
另一个警察拔出那把仿五四,在杨玉洲面前晃了晃:“你以为这是玩具吗,要不我冲你开一枪试试看,”
上次被苍浩打伤,杨玉洲已经落下心理阴影,哪有这份勇气:“是……的确是枪,可这是我拿來防身的,”
又一个警察从刑事侦查局走出來:“你不知道不允许私自持有武器吗,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已经犯法了,知道吗,”
“犯法,”杨玉洲情急之下,冲着警察嚷起來:“刚才苍浩砸我的车,也犯法了,你们管不管,”
警察面面相觑:“谁是苍浩,”
杨玉洲一个劲努嘴:“就是他,”
一个警察來到苍浩面前,先是掏出一根烟,又亲自给苍浩点上火,随后才非常恭敬的问:“你刚才砸了他的车吗,”
杨玉洲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般人,是二代,
沒想到,自己这个二代今天还真得到了二般待遇,警察对付自己就像对付死狗,却对苍浩恭恭敬敬,
这让杨玉洲欲哭无泪,接下來的一幕,则让杨玉洲真的就哭了出來,
苍浩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沒有啊,”
“我说吗,谁能光天化日在警局面前砸车呢……”这个警察呵呵笑了笑,转身回到杨玉洲这里:“走吧,跟我们进局子,把非法持枪的事说清楚,”
“他真的砸我的车了,”杨玉洲不住的喊着:“所有人都看到了,”
动静越闹越大,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领导走了出來,懒洋洋的问围观群众:“你们看到有人砸车了吗,”
沒等围观群众出声,陈美云高喊了一声:“沒看到,”
跟着,那个负责摄像的记者对围观群众喊道:“咱们一直都在这,沒看到有人砸车,是不是,”
群众们立即喊了起來:“对,沒错,这辆破车一直停在这里,”
围观群众固然讨厌,但在很多时候,他们有着一种自发的正义感,
尤其是面对社会不公的时候,人们还特别容易形成默契,而杨玉洲这位二代的飞横跋扈就是最大的不公,
此时现场已经聚集了一百多人,竟然异口同声,沒看到有人砸车,
杨玉洲彻底傻眼了:“你们……你们这帮畜生养的,”
苍浩走过去,弯下腰,轻轻拍了拍杨玉洲的脸颊:“你还真就沒说错,这就是你不把群众当人看的结果,今天的事只是个小教训,以后你要是不能学会怎么做人,沒准群众还会给你挖个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