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浩被送去了刑事侦查局,廖家珺亲自接待,给苍浩做了一个笔录。
随后,廖家珺就离开了,让苍浩留下來等一会。
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件,整个刑事侦查局上下都忙疯了,毕竟,遭遇袭击的是冈本耕造,这个老鬼子手里掌握着至关重要的疫苗,可以挽救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华夏人的生命。
苍浩闲來无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新闻,果不其然,事态的发展再一次因应了苍浩的分析。
此前,赤军在宣言中明确表示对袭击负责,并且指责长州制药是战犯庇护所。
这个时候,各国都已经表态了,无一例外谴责赤军制造袭击伤害无辜平民,却绝口不提长州制药的背景问題。
换言之,各国媒体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战犯问題,对长州制药和东瀛政府表示哀悼。
这就是这些新闻,披露了更多事件细节,苍浩发现所有袭击其实不是同一时间发生的。
赤军先行摧毁了研发中心和办公楼,过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制药厂房才发生爆炸。
从赤军的组织协调能力來看,完全可以同时摧毁这三个目标,为什么中间却相隔半个小时。
更重要的是,在研发中心和办公楼被摧毁后,自卫队和警方已经采取行动,山口县萩市进入了紧急状态,按说赤军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发动袭击是很难的。
偏偏的,还是一辆满载炸药的卡车,巧妙的穿过自卫队和警方的视线后引爆了厂房。
在爆炸刚发生的时候,由于东瀛方面已经封锁现场,所以各方面的信息比较混乱,真假掺半。
现在事发已经过去一段时间,披露出來的信息应该接近事实了,而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差非常耐人寻味,这让苍浩隐隐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刚好这个时候,刘天生來了,给苍浩送茶水:“我们局长要跟你仔细谈谈,不过你还得再等一会……她太忙了。”
苍浩立即提出:“被打死的几个武装分子尸体在哪,”
“就在刑事侦查局。”刘天生无奈摇了摇头:“不过,这些尸体身上沒有任何证件,也沒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物件……基本上我们沒有任何线索可以明确他们的身份,”
“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这些尸体,”
刘天生不明白:“有事,”
“你们无法断定身份,但我或许可以。”
“沒问題。”刘天生立即答应了:“跟我來。”
刑事侦查局有一个停尸间,刘天生把苍浩带去了那里,所有尸体并排停放着,几个法医正围着尸体不断的照相。
酒店战斗爆发之后,警方接到报警,马上出动特警队,赶到之后战斗已经结束了。
孙智勇让法医在现场取证了一下,然后就把这些尸体带回刑事侦查局,因为留在现场沒有任何意义。
但是,就算带回來也沒有任何意义,因为这些法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尸体。
苍浩也不管法医,走上前去,用手机给每一个死者拍了三张照片,分别是一张正脸和两张侧脸。
一个法医马上阻拦:“你干什么,”
刘天生则拦住了法医,摇了摇头。
苍浩不和任何人说话,拍过照片之后,就回了刚才休息的房间,然后给谢尔琴科打去电话:“冈本耕造这边出事了,”
“见鬼,”谢尔琴科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刚刚看到新闻,正要给你打电话问一下,你有沒有出什么状况,”
“我怎么可能出状况呢。”苍浩冷冷一笑:“要不是我,这会儿冈本耕造已经去见阎王了。”
“那就好。”谢尔琴科松了一口气,旋即恨恨不已的说道:“赤军简直就是一帮混蛋,他们难道不知道冈本耕造是什么人吗,难道不知道很多人现在等着疫苗救命吗,”
苍浩又是冷冷一笑:“问題就在这里,”
“什么意思,”谢尔琴科一怔:“你好像有不同的看法,”
“先前赤军对冈本耕造发动两次袭击,所以这一次袭击之后,大家会认为也是赤军所为,这是一种思维上的惯性。”顿了一下,苍浩接着说道:“是否存在这样的可能,有人巧妙的利用了这种舆论惯性,干掉冈本耕造然后嫁祸给赤军。”
“这……”谢尔琴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非常有可能,”
“甚至还有这样的可能,整件事情只是冈本耕造的苦肉计……”
这一次谢尔琴科不是很认同:“苦肉计,他要达到什么目的,”
“目的就是争取舆论支持,让所有人都厌恶赤军,这就已经足够了。”顿了一下,苍浩接着说道:“原本冈本耕造很怕别人揭穿战犯身份,但在赤军搞了一系列袭击之后,就算他的真实身份被揭穿,也已经获得足够的同情,根本无所谓了。”
“这个也有可能。”谢尔琴科狐疑的问道:“如果这一次酒店枪战跟赤军无关,那么炸毁长州制药呢,”
“长州制药可能跟赤军有关,但不是完全有关。”苍浩一字一顿的告诉谢尔琴科:“我仔细分析了整个袭击过程,我觉得全世界舆论可能都被误导了,长州制药不是遭遇了一次袭击,而是两次。”
谢尔琴科也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