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本耕造话音刚落,这个人说话了:“地下世界并不是一个真的建于地表之下的世界,而是隐藏在人们日常平凡生活之下的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有着人性的残酷和真实,时刻影响着普通人的生活,然而普通人却一无所知。”
冈本耕造微微一笑:“你这是在给我做科普吗,”
“当然不是。”这个人的声音非常沙哑,但是并不难听,反倒有着某种磁性:“在地下世界活跃着无数雇佣兵,为了金钱或者其他目的,去执行各种任务。也就是在各种任务的惨烈厮杀当中,他们会诞生出兵王,是地下世界公认的王者。在地下世界,有据可靠的地一代兵王是庞劲东,然后是苍浩。他们两个是师徒关系,有着共同的绰号‘血狮’……”
“你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了。”冈本耕造耸耸肩膀:“能不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庞劲东退休了,苍浩也退隐了,这师徒二人的狗共同点是向往平淡的生活。”这个人说着话,脱掉了兜帽,总算才让别人看清他的相貌:“在他们之后又崛起一位兵王,可能是出于对庞劲东和苍浩的仰慕,他称呼自己为血虎。”
冈本耕造略有点讥讽的笑了笑:“你不会就是血虎吧,”
“不,我是昆兰,被称为夜魔,因为我喜欢在黑暗中发动进攻。”昆兰说着,指了指背后背着的那根骨头,告诉冈本耕造:“是我杀了血虎,用他的腿骨做成了这个,当做是纪念品。因为只有杀了他,才能证明我是新一代兵王。”
昆兰剃着光头,头顶有两道纵向的褐色斑纹,也不知道是疤痕亦或是纹身,使得他整个人看起來就像一头野兽。
他始终面无表情,让人无法窥见内心的情绪波动,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白色。
冈本耕造回忆起,当年在731部队的牢房关押了多年的马路大,皮肤就会出现这样的颜色。
总的來说,他的相貌很有棱角,但看不出來是属于哪个民族,反正他一直说着标准的美式英语。
他有着深蓝色的瞳孔,给人非常深邃的感觉,按说他的眼睛颜色很美丽,却时刻散发着死亡气息。
冈本耕造对昆兰有些好奇了:“你还有什么样的故事,”
“我的祖国是南美洲一个军政府国家,我的父母因为抱怨政府钳制言论自由,结果被军队投入了监狱,那个时候我母亲刚怀孕。我的父亲刚进监狱沒有多久就死了,而我的母亲坚强的活了下來,她有一个信念就是一定要把我生下來……”停顿了一下,昆兰接着说道:“你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监狱吗,其实就是一处废弃的矿井,所有犯人被扔进矿井之后自生自灭。那里沒有守卫,因为你根本无法逃出去,更沒有起码的医疗卫生保证,那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世界,也是真正的地下世界。”
冈本耕造质疑: “那么你们怎么生存,”
“军政府定期会送进來饮用水和食品,但永远是不够的,于是犯人们为了争夺有限的饮用水和食品,就互相厮杀。”顿了一下,昆兰接着说道:“我说过那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世界,沒有任何规则和感情可言,你也不能信任任何人,自身强大才是唯一的真理。我母亲把我生下來沒多久就死了,我就是在那样一个环境中长大,我每天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因为我必须活下去,可只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比别人更强大。”
“必须说你的 故事很吸引我。”顿了一下,冈本耕造试探着问道:“那么你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在我十多岁的时候,军政府的统治被推翻了,有人把我救了出去。”昆兰说到这里,怪异的笑了:“也是直到十几岁,我才第一次看到阳光,我的第一感觉是太特么刺眼了。”
冈本耕造点点头:“继续说,”
“我在地下世界已经习惯了厮杀,毫不习惯阳光下的生活,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养活自己……”昆兰说着,重新戴上了兜帽:“于是我成了雇佣兵,”
罗斯柴尔德告诉冈本耕造:“昆兰是我们在深层网络上,用大价钱才招聘到的,相信一定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冈本耕造觉得昆兰很对自己的脾气:“这个人不错……”
“先不要着急对我做出评价,”昆兰竖起一根手指,缓缓摇了摇:“我之所以告诉你我的故事,是因为要让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沒有谁可以对我说‘不’,因为凡是说过这个字的人都被我杀了。我有自己做事的一套原则,不需要别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事,凡是试图给我当老师的人也被我给杀了。还有就是,如果你们让我做事就必须绝对信任我,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
龙德布洛克听到这些,有些不太高兴:“你似乎忘记了我们才是老板,”
“我沒忘,”昆兰说到这里,目光投向龙德布洛克,也就是刚一接触到昆兰的目光,龙德布洛克竟然生生打了一个寒颤。昆兰冷冷的道:“你以为你们拿出钱來,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吗,不,我之所以接受这次任务,是因为有机会对抗前两代兵王,也就是庞劲东和苍浩。”
冈本耕造笑了:“因为对你很有挑战性,”
“对。”昆兰点了点头:“只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