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必要!”乔彦军断然说道:“我是出来混的,出来混要讲义气,栽了那就是栽了,不怨天不尤人,我乔彦军认倒霉!但让我把别人拽进来,那是不可能的,这个案子我一个人扛了,你再说别的都没用!”
乍伦蓬缓缓摇了摇头:“我必须提醒你,运河城可是有死刑的,以你走私的金额和次数来说,我认为法庭判处死刑的几率超过九成。”
“我知道。”乔彦军满不在乎的一笑:“出来混的,善终的人不多,我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横死了。”
乍伦蓬呵呵一笑:“你倒是条汉子!”
“我当然是汉子了!”乔彦军不无骄傲的道:“能说出来的事情,我就已经全说出来了,我确实走私贩卖伪钞,这个罪责我认了。但是,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策划并且实施,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们也别费心思在我这找什么口供了。”
“你如果真是一条汉子,干嘛还要连累别人?”
乔彦军马上问:“我连累谁了?”
“曹雅茹。”
“她?”乔彦军不屑的笑了笑:“曹雅茹是一个成年人了,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什么,不信你们去问她。从头到尾,可以说都是她心甘情愿被卷进来,怎么能说是被我连累了呢?!”
乍伦蓬听到这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乔彦军说的还真没错。
“实事求是的说,曹雅茹这个人太蠢了……”乔彦军讥讽的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她如果稍微聪明一点,都不会被卷进来,我一直都觉得蠢人是该死的,这也算是人类社会的优胜劣汰吧。”
乍伦蓬打断了乔彦军的话:“先别说曹雅茹了,还是说一说你的老板吧。”
“我哪有什么老板?”乔彦军一个劲摇头:“我自己就是自己的老板。”
“你是义鸿商业总会成员。”乍伦蓬冷冷的道:“难道义鸿商业总会不是你的老板?”
关于这个义鸿商业总会,是合法注册的民间团体,按照法律规定是需要有法人代表的。
义鸿商业总会跟义鸿堂是一回事,义鸿商业总会是义鸿堂公开活动的身份,但法人代表并不是严月蓉,而是一个叫李洪航。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怎么有人提起过,不管苍浩还是乍伦蓬似乎都不关心,原因很简单,这件事根本不重要。
但凡是义鸿堂这样的秘密组织,凡是在台面上的领导者,往往只是一个摆设而已。这个摆设往往被真正的幕后老板领导,自身根本不掌握任何核心机密,可能连组织的核心成员都算不上,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是组织成员。
李洪航就是这样一个摆设,此人是T国华人,刚兴建运河城的时候就来这里经商,做的也算是有模有样。
这个李洪航人面非常广,朋友多,社会资源也多,不知怎么成了义鸿商业总会的会长,同时兼做法人代表。
然而这位会长兼法人代表,身体状况极度糟糕,最近这一年来基本卧病在床,近期还出现了老年痴呆症状,已经根本不能履行职务。
乍伦蓬调查过李洪航,就是一普通商人,没有任何复杂之处。平常李洪航跟何晶姝或者乔彦军也没什么来往,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李洪航涉嫌还政市府或者伪钞案。
事实上,义鸿总商会会长兼法人代表,更大程度上相当于荣誉性质,通常是邀请一些德高望重的生意人来担任。正因为是荣誉性质,所以这个会长兼法人代表也没什么权利,对组织内部大多数事务都无权决定。权利与义务对等,既然没有权利,自然也没什么义务,不需要对义鸿总商会的任何问题负责。就算义鸿总商会这会被查封了,会长兼法人代表也不会被波及到,人家该干什么照样可以继续。
目前可以查询到的,在李洪航之前的两个会长兼法人代表,同样是非常普通的商人,没有任何涉嫌违法犯罪的迹象。
总而言之,义鸿总商会会长兼法人代表,实际上是一个跟义鸿总商会没太大关系的人。应该说,义鸿总商会这套体制设计还是很绝的,就是为了防备别人对自身进行调查,最大程度上杜绝了泄露内部信息。
至于李洪航是否认识严月蓉,跟义鸿堂其他头目关系如何,目前已经没有办法调查。这个李洪航不说话还好,一张嘴就不断流唾沫出来,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快不认识了,哪里还能记得义鸿总商会的事情。事实上,前几位会长兼法人代表,情况跟李洪航都差不多,就任的时候已经行将就木了,他们每一位都是病逝之后自然卸任的。
由此可见,义鸿总商会对这个会长兼法人代表是经过悉心挑选的,选的全都是这种勉强还能喘气的老棺材梆子。
当然,义鸿总商会是有组织架构的,在官方登记不只是一个会长兼法人代表,还有其他一些组成人员。不过乍伦蓬调查之后发现,这些组成人员也都不是什么核心人物,基本情况跟李洪航差不太多,都是摆在台面给人看的陈设品。
义鸿总商会这种体制具有高度安全性,毫无疑问,乔彦军很清楚这一点,根本不打算交代:“我确实是义鸿总商会成员,不过义鸿总商会谈不上是我的老板,我在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