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竟能传播到皇帝的耳朵里?”
沈翊冷着一张俊脸坐在案前,捏着书的手指却不由自主紧了几分。
他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心底却十分认同卫公子所言。
姜小四这臭丫头,可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小家伙。
她能一次次容忍挑事的姜姚氏、阮氏母女,甚至是那个讨人厌的安阳县主。
却一次都不能容忍滥情的韩二公子。
她这是杀人不见血的招数。
从此以后韩二还能有什么鬼前途,全毁了,彻彻底底毁了,永远都别想再翻身。
“还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沈翊从齿缝中滑出这几个字。
众人都感觉他心情不佳,好似正在生什么气。
雾影抹了抹一头冷汗,尴尬地笑了笑,“还好属下是跟四姑娘一个队伍的,呵,呵呵。”
怜香惜玉奈这时正安慰完大姐,逗小外甥女玩儿。
这货半点不知自己套路韩二的那套,已完全被人知晓了。
即便知晓她也不惧。
跟韩二闹事的楼里兄弟已经出京做任务去了,三个月内根本不可能回京。
那位诱韩二上当的姑娘,也欢欢喜喜得了票银子,去天下第一楼分部继续做事去了。
韩国公府能查出什么证据?
即便查出香溢馆是天下第一楼的产业又能如何?
天下第一楼明面上的主人是副楼主,与她姜奈可半点不沾边儿。
就算他们怀疑她雇佣了天下第一楼办事,但问题是他们有证据么?
没有证据的事情,就算嘚吧嘚吧到皇帝面前,那也是完全没有用的。
姜奈安抚完大姐母女,拖着小胖丫回自己院子,随后美美的睡了一觉。
隔日,邱氏慌慌张张跑来找她,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她一圈,见她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母亲,你怎么啦?大清早慌啥。”
“方才我去看了你大姐,又让周姨娘去看了看念燕屋里,咱们大房上下好像都没事儿。”
“是二房出事了。二房的姜念娇昨晚睡到半夜被人拖了出门,痛打了一顿不说,屋里值钱细软全都被人搜刮一空啦。”
“是嘛!”姜奈适度地表示出惊恐莫名,“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猖狂?偷到我们姜家门上?”
“还不是那个雁过拔毛!”邱氏怒冲冲说道。
姜奈垂了垂嘴角,面无表情问道,“房里有雁过拔毛留下的纸条?”
“这倒没有。”邱氏没注意自家闺女的表情,自顾自继续说道,“可能偷到二房的能是谁?必然是这个雁过拔毛啊。”
“她又不是头一次偷了,熟门熟路这都第二回了是吧?”
姜奈的白眼几乎能翻上天了,“既然没留条,那也未必就是雁过拔毛做的吧。”
为啥这出了事情,姜家上下所有人,都喜欢把锅推给雁过拔毛呢?摔!
她雁过拔毛也就拔过一次姜姚氏的毛,那次还拔出琉璃石矿的大事!
除此之外,她又拔过谁了?
真正莫名其妙,一遭贼就冤枉雁过拔毛,她雁过拔毛难道不要脸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