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等一下,我……能不能跟你说几句话?”
吃了蛋糕,施然等人正准备回家,一晚上没怎么说话的徐鹏举开口叫住徐舒文。
徐舒文眉头一皱,心情顿时无比烦躁,还是来了。
“我不是要说那个,我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徐舒文盯着徐鹏举,没说话。
施然给了柳山青一个眼神,向外走去。柳山青紧跟其后。两个女同事站着不动,等着看热闹。施然“诶”了她们一声,她们才有些不舍的走出包厢。
包厢里,灯光明亮,屏幕里周董在稻田里的唱着《稻香》。
徐舒文站在茶几里,徐鹏举站在茶几外,两人之间的茶几上,蛋糕还剩下一小半,旁边是沾有奶油的蜡烛。
徐舒文薄唇微张,刚要询问徐鹏举说什么。徐鹏举猛地一鞠躬,额头差点碰到茶几上的蛋糕。徐舒文吓了一跳,过了几秒说:“你、你干嘛?”
“对不起,我不该在你明确拒绝我后,还一直骚扰你这么多年。”
“没、没事,你不用这样,而且也不算是骚扰,我只是……”
徐鹏举直起身子,露出笑容说:“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骚扰你。”
徐舒文闻言,心里没有如释重负的松气,也没有莫名的遗憾。她的内心没有波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仅嗯了一声,说:
“谢谢你特意为我过生日,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蛋糕你要吗?”
“不要,我不爱吃蛋糕。”
“也是,那我带回去了,还剩这么多,丢在这里太浪费了。”
徐舒文附和一句,看着弯腰装蛋糕的徐鹏举,犹豫的没有先一步离开,等徐鹏举装好蛋糕,和徐鹏举一起走出包厢。
施然等人没有在包厢外等他们,是在KTV大门口等他们。两个女同事见徐舒文和徐鹏举一块走出来,对视一眼,满脸八卦的迎了上去,也不说话,就以一种暧昧的眼神,来回扫视徐舒文、徐鹏举。
徐舒文装作没看见,问:“你们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们走了。”
“走,这就走,我们不打扰你们好事。”
徐鹏举主动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和舒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同事。”
“懂,普通同事嘛。”
扎着马尾辫的女同事故意在“普通”二字上加重语气,拖着长音。
徐舒文无语道:“真只是同事,你们别乱想。”
施然没掺和她们的聊天,见徐舒文、徐鹏举出来了,就将停在五十米外的车开了过来。徐舒文等人却都表示要自己打车回去,不用施然送。
原因是他们都和施然不顺路,且都住在不同方向,施然一个个送,得送到凌晨三点。
施然没坚持,看着他们挨个上了出租车或者网约车,才开车回家。
路上,戴上近视眼镜的施然说:“今天感觉怎么样?好玩吗?”
“还好。”
柳山青给面子的回答道。
实际上,柳山青不仅没感觉好玩,反而还觉得有些无聊。今晚唯一让柳山青有点兴趣的是,施然唱歌很好听,还有看到了施然戴眼镜。
柳山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施然上车戴上眼镜后,总是忍不住想看。就这么会功夫,柳山青已经偷瞄了好几眼。
“你觉得舒文她怎么样?你要是觉得她还行,可以跟她多接触。”施然说,“她这个人比较单纯,没什么心机,挺适合做朋友的。”
施然希望柳山青能多交朋友。在这个世界的朋友面前,柳山青能更好的放下大随女帝的身份,以普通人的身份,体验现代生活,也有助于柳山青放松。
当然,男的就算了。
柳山青说:“刚才她加了我的微信。”
在加微信时,徐舒文看到柳山青手机桌面壁纸是她和施然的合照时,语气夸张的夸赞照片拍的好,说柳山青和施然有夫妻相。
柳山青现在想起来,心里仍有些不好意思和开心。
回到住的小区,已是夜里十一点。
月明星稀,夜风怡人。
地面上找不到下午暴雨的痕迹,路过的单元楼都只剩下三两家还亮着灯。细微的说话声隐隐传来,好像是某家在吵架。
施然停好车,和柳山青并排走在回家的柏油路上。道路因两旁的汽车,略显拥挤。施然的肩膀和柳山青的肩膀离得很近,随时都会碰到。
施然显然不满足于此,他扭头看了遍周围,确定四下无人后,悄悄地伸出左手,抓住柳山青的右手。
柳山青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手。
施然紧紧抓着,理直气壮的说道:“这是你下午去画室路上,自称错的惩罚。”
“……现在在外面,回、回家再说。”
“现在又没人,遇到人我会松开。”
柳山青没说话,面无表情地尝试抽手,还是抽不出来。柳山青扭头看向施然的侧脸,欲言又止。随后又看向四周,确定周围真的没有人后,默默往前走。
夜晚的凉风拂过柳山青的脸颊,带不走逐渐升高的热量。
施然笑容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