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皇后脚下,红着眼站起明讽道:“这东西,是两日前,在后苑石下发现的。”
“当时便禀告了娘娘,娘娘自是不屑为这样的小事操心,并不肯查,现在明证在此,娘娘却说与人无关。”
“此等巫蛊之事,宫内本就是严禁的,我亦已经派人去查,尚无结果,然而此等邪说,乃是无稽之谈,玥儿之病与此无关。”
张妼晗听着皇后的话,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心中越发不忿,越发认为皇后和害玥儿的人是一伙的,她直言道:
“但是我刚刚得知,就在两日前,徽柔在后苑湖畔对月念念有词,这又是在她去过的地方搜出,我适才亲自去问过徽柔,徽柔可是对去过后苑之事供认不讳呢。”
证据确凿,这下没法否认了吧,张妼晗自认皇后已经无话可说,闲适坐下,“玥儿被徽柔所害,娘娘却不肯下令彻查,究竟,是为了什么?”
“好,我不求娘娘多费心,我只求娘娘,让那挡在福宁殿前的任守忠让开,我要见官家一面。”
“官家身体不适,前朝又事繁,是官家自己下令,这几日不见任何妃嫔。”
皇后所说皆是事实,张妼晗却不信,只认为是皇后阻拦自己不让自己见到官家。
“徽柔那丫头,心地如此歹毒,娘娘就这么维护她?就不怕官家知道之后怪罪?”
“此事我自会去查。”皇后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是看张妼晗神态,分明是固执地相信一个是徽柔害了玥儿,可是,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的,她却坚信。
“物证在这里,人证是许内人,她亦愿意去作证,娘娘一向最讲规矩,若不立刻处置徽柔那黑心的丫头,怕是难以服众。”
和皇后对峙的张妼晗完全忽视了殿内的人,安静旁听的內侍梁怀吉听着很熟悉,徽柔不就是他迷路那天晚上听到的小女孩的名字吗。
那天晚上根本就不是在做什么巫蛊之术,而是在为她的爹爹祈祷,知道事实的他,勇敢站出来屈身道:“娘娘,臣有一事,怕与张娘子所说之事有关,需到此时禀奏。”
皇后应允。
梁怀吉恭恭敬敬的一礼,一边问一边比划着:“敢问张娘子,你所指的那位徽柔姑娘可是大约五六岁,有这么高?”
张妼晗虽不知道此人是谁,但不过是个內侍罢了,无惧道:“不错,那丫头刚过五岁,就是这样的高矮。”
“敢问张娘子,许内人看见徽柔在后苑祷告,可是在亥时一刻左右?”
“是,”张妼晗倒要看看这个小內侍能说什么能够保住徽柔。
“前晚,臣送所抄医经入坤宁殿,离开时,因不熟识内宫路,误入至内苑,无意中看到一白衣跣足的小女孩对月祷告……”
仪凤阁
“姑娘,”羽月神色慌张的进来,她从相识的小姐妹那儿听到对小公主不利的消息,慌的她立即跑来找云清。
“小羽毛,怎么啦?什么事儿这么急,都出汗了。”
肚子里的孩子长得很快,云清今日拿出柔软的布料为孩子缝制衣裳,也为徽柔做。
“姑娘,”羽月怎能不急呢,她着急道:“姑娘,刚刚我听交好的小姐妹那儿听到,张娘子带了人去坤宁殿向皇后娘娘告状,说公主对二公主实施了巫蛊之术。”
云清立时失了笑颜,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小衣裳,道:“我知道了,去将徽柔找回来。”
坤宁殿
皇后问道:“那么你么听清,她祷告时说了些什么?”
梁怀吉道:“她说,她的父亲病了,愿以身代父,受十倍痛苦换父亲安康。”
皇后欣慰一笑,果然,徽柔没有让她失望,又继续问:“她可曾行巫,诅咒他人?”
梁怀吉立即摇头:“绝对没有,那日我是在南门口遇到她,见这样一小宫女,赤足跑向湖边,脸上还挂着泪。”
“臣怕是小宫女受了什么委屈,竟然想不开,尾随她到了湖畔,谁知却亲耳听到她对月为父祷告,后来,因被人窥见,她即刻离开后苑,她没有诅咒他人,她也并未带此物去。”
“一派胡言,”张妼晗忍不住起身呵斥,“什么小宫女为父祷告,演的一出好戏。”
“你是谁,为何要在这里编造谎话维护凶手?”
张妼晗认为这都是皇后和这內侍演给她看的,就是为了让她打消对徽柔的怀疑,可她怎么会被这么拙劣的把戏骗了。
“若你真是遇到那个不认识的宫女在湖边,为何过了几日,你还能记得她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梁怀吉道:“臣那日起初是看她年幼稚弱,当时又天黑,有些担心,所以跟去,及听她为父祷告,字字带泪,声声赤诚,对那个小姑娘深深感佩,所以铭记于心。”
“好,就算你当真遇到这么一个人,宫内妃嫔,还有年长的女官,她们都有收养养女,这样的女孩不在少数,”张妼晗看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