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嫣说完那些话，气氛便又陷入了沉默。程明思几次想挑起话题都失败了，像是妥协，他离开了。
“走了。”凌羽嫣轻轻地说，她将一直在袖口紧紧攥着的手松开了有点，露出了一只小小的纸鹤。
若是程明思在肯定会认出来那是秦宸泽的传音符。
见传音符那边没有回应，凌羽嫣继续说道。
“那个谎言太假了，你不会那么想的。”她的语气很是肯定，纸鹤亮起了微弱的光。
“现在什么情况？”
“没什么，仪式进行的很顺利。”凌羽嫣看着下面，温沐已有醒来的征兆。
“所以，大师兄那边……”
“无事，别管。”
通讯断了，凌羽嫣没有深究发生了什么事，她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完，便离开了现场。
大师兄应是自己怀疑那些事情，借着二师兄的名义去说，凌羽嫣想。毕竟，她才是二师兄拜托去办这件事情的人。
他总是那样，接着二师兄的名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因为他是这胧月宗宗主的大弟子。
凌羽嫣看着天空，乌云密布，不知是哪位大能要渡劫了。
青州城是距离胧月宗最近的城池，由季家管理。
在一家客栈内，程明思找到了秦宸泽。
他在客房的桌子上安静的品茶。
“回去吧。”他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秦宸泽没有动，他看了一眼窗户上的程明思，又把注意力放回了茶上。
见他的无视，程明思也不恼，就拿把扇子在窗户上躺着看他品茶。
不知多久，那人终于品完了茶，窗户上的人还在，他也没去管。
他起身往外走，却被程明思挡住了去路。
“哎，这么着急走干嘛，因为刚才的话生气啦？”
秦宸泽没说话，程明思便当他默认了。
“哎呀，看看你想回又不回的逗一逗你嘛，人家四师妹还替你解释了……”
一只毒针擦过他的脖颈处，流下了一条血痕。
“外面。”
见秦宸泽终于开了他那高贵的口，程明思迅速往窗外看了看。他刚才走的房顶，只以为下面的一群人是寻仇的，没想到是找秦宸泽的。但当他细看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那些人的样貌有些熟悉。
“对不起，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他现在知道秦宸泽为什么会生气了。
“呵。”回应他的是秦宸泽的冷笑，说是笑但脸上还是面瘫一样，什么表情也没有，但程明思更明白这样的秦宸泽恐怖。
他硬着头皮说下去。
“这不是看您这么大了也没有对象，帮您相相看嘛。”
他看着秦宸泽第二根针飞来，便明白那人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顶着你的脸英雄救美的，我是真的没想到那些人那么执着。”
他很没出息的跪下了，秦宸泽看了看他那无辜的大眼睛，沉默了一会。
“只是英雄救美？”
“嗯。”
“……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没有啊，我可是照着你演的，救完没说话就跑了。”
“……他们说你说过要以身相许。”
“啊……？”
程明思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秦宸泽便知道这真的不是他做的。他拿出一瓶丹药递给程明思，示意他不再生气。
“为什么？”
程明思服下丹药，听到他的问题愣了一下。
“师尊他……怎么说呢……待久了可以感觉出来他的执念越来越深了，那些事确实是可能做出来的。”
“他不会。”
秦宸泽肯定的语气让程明思很意外。
“他这么说的吗？或许吧，但我始终认为他现在无法想象自己执念的深浅，在那东西面前，他的假设、承诺与意志都是不可靠的。”
“……”
“今天你的肯定来自于师母的百毒不侵之体，那么明天他会不会又用别的方法呢？师母的私情在大义面前显得太渺小了，师尊他不会接受的。”
“心魔？”
秦宸泽只能得出这种结论。
“不是，但是确实有很像的东西。”
凌羽嫣回到住所，姬棂已经不见，院子里有除了姬棂与胤白的气息，她并没有在意。毕竟，那位也是她这里的熟客了。
她推开门，门内是早已等候多时的沈暝痕。
“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
“我离开的时候没有。”
沈暝痕看了看天上的雷云，凌羽嫣了然。
那是离夜的天劫，是她真正的第九条尾巴的天劫。而季崇光早已在化神期巅峰多年，但因果牵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