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香走出学堂的时候,脑袋瓜子还是嗡嗡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像做梦似的让她觉得有点不太真切。
“香香!怎么样了!你有没有灵根!”珍娘看到女儿,两眼放光,一把拉住余香,直勾勾地盯着她期待听到满意的答案。
“嗯,娘,我有仙缘喔,很厉害的火灵根!以后可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啦!”余香乖巧地汇报结果,她没让娘亲失望。
“真……真的吗……哈哈哈我的乖女儿!”珍娘用满是皲裂和皱纹的双手捂着惊讶得合不拢的嘴,时而哭时而笑,余香突然觉得这样的娘亲有点吓人。
“我们老余家终于熬出头了!走!娘带你去买肉吃!”情绪稳定下来后,珍娘终于恢复正常。
母女二人回到家,坐在家门口抽旱烟的余财看到老婆手上又酒又肉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又发的什么疯!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还买这些做什么?”余财有些生气。
“你才发疯!我们女儿今天可是给老余家长脸了!以后有得是我们好日子过,这点小钱算什么?”珍娘喜上眉梢地卖了个关子。
“你是说……”余财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没脑子的!我们香香今天测出灵根了,以后我们家要出仙人了!哈哈哈!”
余财难以置信的看着不声不响的余香,高兴之余带些失落地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满舟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没想到他没有灵根,倒是长在你这个丫头身上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现在余香可是我的宝贝疙瘩!”
在院内晒鱼的余满舟听到这边的动静却没加入,皱着眉头不停地干活,就是打的绳结越来越紧了。
是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二天一早,珍娘便带着余香到学堂办入学手续,在路上碰到隔壁张婶,两人相约一起赶集,余香留在学堂上课,休沐日才能回家。
在学使的带领下余香领到了一些修行用品,毕竟只是个入门学堂,分到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空间不大的储物袋和一些浅显的基础书籍,学使简单介绍了一下便带着她到授业殿上课。
今天倒是没有看到曲蕙,以曲家的实力,许是在家开小灶了吧。
授业殿内,只有一名叫赵怀璋的少年跟她一起上课,看来这几年,圣楠镇也只有他们三个人测出了灵根。
余香注意到赵怀璋小心翼翼投过来探究的目光,她大方地扭头朝他笑笑,发觉自己的窥探被发现后,他慌忙收回目光,整个人把头埋到书里。
真是个奇怪的人。
在学堂上了几天课,余香感觉充实又快乐。她已经学会了引灵入体,虽然目前还不会使用任何法术,但听学堂里的学使说,她已经很优秀了,就是仙门里浴灵而生的小仙师也很少有她学得这么快的。
还回没到家门口,余香远远的就闻到了她最喜欢的辣子鸡和红烧肉的香味。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吃到红烧肉了,上次吃还是过年的时候,一人只分到一块。
想到这,她鼻头一酸快步跑回家,心中暗下决心,她会继续努力的!一定要让爹娘哥哥过人上人的日子,每天都吃红烧肉!
今晚的爹娘特别温柔,红烧肉都让给她吃了,就是余满舟还是一副死人脸的样子。酒足饭饱,余香沉沉睡去。今晚她吃得特别满足,睡得很香甜很安稳,一夜无梦。
六月的早晨,热辣的阳光无情的散落在大地上。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了夏日的宁静。
怎么了?余香被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正坐在外厅的地板上。
嗯?我怎么睡会在这里?
她目光对上扶着门框瑟瑟发抖一脸惊恐的张婶,瞬间睡意全无。
张婶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余香:“你……你……杀人了!!!”
张婶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余香顺着张婶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地上有一团烧焦的痕迹,上面摆着三具被烧得面目全非,但依稀能看得出来是人的尸体。
瞬间,她瞳孔疯狂颤动,一阵寒意从脚底直撞脑门,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炸了起来,连血液都凝固了,她在心中不停地嘶吼,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余香僵着身子,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地上的三团焦黑,不!不!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阿爹阿娘,不是哥哥!她不愿相信这三个黑乎乎冷冰冰的东西是她的亲人,但此刻异常安静的家,尸体边散落的她亲手串给阿娘的海贝,都在赤裸裸地诉说着这个残酷的事实。
“老余!余婶子!怎么了?”村民们闻声而至,映入眼帘的竟是如此诡异的画面。
“杀…杀…杀人了!!杀人了!!”张婶哆哆嗦嗦地说:“杀人了!老余一家被烧死了!”
“谁干的……”老李看了看余香,略有深意地看看了张婶。
张婶一愣,随即回了老李一个眼神,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