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此后的每一日都会偷摸从太子府中溜出来,来到末府与白省学习武艺,空闲时间还会去逗弄小末书,只是好像仍然没有放弃让小末书叫哥哥。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地溜走了,很快,就来到了末书满三月取名字的时候。
末家没有大办的准备,只是自家人准备了一场家宴,叫上了相熟之人齐聚一堂。
赵政今日并没有来,因为此时的赵政正被太子丹以及其他伴读堵在太子府内的一处阁楼附近。
赵政抿着嘴唇,神色淡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太子丹身后的一些伴读的神情都带着些许厌恶和戏谑,而太子丹却只是神色温和地看着赵政。
“公子正,吾听人说你已连续多日偷闲惫懒,甚至是私自出府,这可是真?”
听见太子丹的问话,赵政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慢吞吞地行了一道揖礼,“太子,臣下并没有偷闲惫懒,您交付的课业,臣下都已经按时完成了。”
“你胡说,回禀太子,臣下曾看见公子正这小子本来在大家应该完成课业的时候,自己却在一旁悠哉自在。”
赵政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名伴读迫不及待地出声打断了赵政的回话。
赵政这时才抬眼望向太子丹身后的那群伴读,精准锁定了刚才出声的人——宋姜。
赵政看见是宋姜时,神情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好似已经习惯宋姜对他的刁难了。
而此时的宋姜却是把赵政的淡然误以为是对他的蔑视,顿时脸就涨红了,怒气吼吼地冲着赵政喊道。
“公子正,你敢说你这些时日没有在我们还在完成课业时自己一个人在一旁看些闲书。”
太子丹并没有阻止宋姜的问话,而是饶有兴致地盯着赵政,似乎是期待赵政能够给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赵政自然是没有错过太子丹看好戏的眼神,他只是在内心微微叹息今日怕是不能参加末家女姬的取名宴了。
他也只是心里想了那么一下,很快便又向太子丹回了一道揖礼,这才慢悠悠地解释着。
“回太子,臣下不否认方才宋姜的问话。”
这下,还不等赵政说完,宋姜就又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太子,臣下就说公子正此人心思不正,行事不端,竟敢在您面前如此口出狂言。”
赵政看见宋姜像那路边被踹了的狗一样,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就要咬他一口,心中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太子丹见赵政的话被宋姜打断后,面容略微有些不悦,挥手让人将宋姜带下去“来人,把宋姜带到别处去,吾暂时不想看见他。”
宋姜还在得意呢,谁知道就突然被太子丹给带了下去,带下去的时候整个人还处于呆滞状态,直到快被带出院子时才开始喊叫。
阁楼附近的氛围此时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大家都看到了方才宋姜的下场,现在谁也不敢开口,都在眼巴巴地望着赵政,希望他能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这奇怪的气氛。
太子丹没管身后那些伴读什么心思,对远处宋姜的叫喊也似乎不放在心上,依旧一副和善的面孔。
“公子正,你且接着说下去,吾可不信你会是那般偷闲惫懒之人。”太子丹还特意在偷闲惫懒几字上加重了语气。
赵政见讨厌虫被带走后,依旧是那副慢吞吞的样子。
“回太子,臣下只不过是提前完成了那些课业罢了,因规定,做课业期间不得外出,臣下也只能在臣下的位置上看些书了。”
太子丹听到这里,心下不免惊觉赵政的聪慧。
要知道,他给他们的那些课业都曾是他的老师布置给他的,难度颇高,就连他自己都要花上好些时间才能做完。
眼下见到一人竟会如此之快的完成那些课业,他心中不免也是有些气恼和怀疑。
于是叫人端上来笔墨砚台和一些空白的竹简,对着赵政说道:“公子正,既然你说你可以提早完成吾交给你的那些课业,吾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完成的。”
在等待的时候,赵政依旧是端正笔直地站在一旁,而几位伴读早已开始窃窃私语,对着赵政指指点点,眼神中还带着一些嘲笑和轻蔑。
太子丹也没有阻止身后伴读的这些可以称之为小人行径的行为举止,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赵政,就在太子丹等人还在等待时,一名面容严肃的侍卫快步走向了这里。
只见那侍卫对着太子丹耳语着什么,赵政听不太清楚,凭着他现今的耳力,也只能零零散散地听到一些。
……发现……赵……出事……有利,再多的东西赵政就听不出来了,那名侍卫十分谨慎,说完后就立马离开了。
而赵政发现太子丹此刻的神情却是比先前要愉悦几分,看来,那名侍卫说的事情应该是与朝中事情相关,赵政默默地猜测着,没过一会儿,一群人便抬着小案桌走上前来。
太子丹示意他们放下案桌后,便转头对着赵政不咸不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