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冕已然很不耐烦: “蠢货,这还用问吗?”
心头豁然开朗,只要赤墨消失,这位必然是玄庄唯一的少主子。
就算老庄主再厉害,也不可能再在短时间内培养出一个武艺高绝,杀人如麻又听话的赤墨出来。
毕竟这种武学鬼才,可不是年年有。
他遂豁然的点点头: “奥,我明白了。师兄是想借太子之手,除了赤墨!”
“哼,算你还没笨到家。不过你可别小瞧了赤墨那混小子,告诉‘他’的人,该出手时就出手。”张冕目露凶光,看着袅袅而起的黑烟,冷冷笑道,末了又转头来问: “太子和赤墨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你查的怎么样了?”
他想到今日查到的情况,遂简要的道: “闫愫婚宴赤墨现身,被太子觊觎,太子趁其离开欲行不轨,结果被赤墨当场抓住,换成了闫愫的新娘,二人于皇帝面前……”
后面的话他有些不好启齿: “就是那种,缠绵……哎呀,总之就是干了夫妻之间应该干了的事,不过没完全干成……”
“哈哈哈……”张冕闻言,大笑起来: “是那混小子能干出来的事,不过这太子倒真是个人物,竟敢在那混小子身上动歪心思,也得亏他是太子,不然……”
一定早被分尸喂狗了……黑影自行脑补后半句,想到那人往日手段,忍不住附和张冕道: “可不是吗,他想下手也不看看对象,虽然赤墨确实长得美……额……”
张冕冷眼扫来,他连忙闭了嘴。
张冕道: “就为这点事,太子就要杀赤墨?”
“自然不止这些。”他赶忙接着道: “这件事只是个导火索,最主要的是那位似乎打劫了太子府,从太子府上劫走了个什么人,这才导致太子一气之下设计了那位。”
“他会被太子设计?”张冕明显不相信。
“嗯。”其实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也不敢信,在他的记忆中,自从南湘封城慕家任务后,那位从未失过手。
“这太子竟然没被那混小子一刀剁了,也算是个人物。”张冕冷笑道。
“我也郁闷呢。”他遂道: “那位不仅没杀太子,似乎之后与太子还有往来……”
西城外一里,一辆马车徐徐前进。
车内,一身崭新紫袍的殊清高翘二郎腿,双手抱肩温柔地看着瞌目小憩的谭怡。
梅眯瞅着殊清一动不动,最后忍无可忍道: “喂,你干嘛老盯着我家少主看?”
殊清不耐烦地转头,把梅从头到脚瞅了一番道: “喂、喂、喂,小爷我有名字,特殊的殊,清怡阁的清。再说了,小爷我爱看谁就看谁,你管得着么!”
说完,还不忘白小梅一眼,继续花痴的看谭怡。
梅气的双手叉腰,站起身来准备向殊清讨要说法。
她家主子可是玄庄赤墨,江湖上人人都的忌惮三分的人,岂能被如此觊觎!
可不等她指责出声,就碰一下撞上车顶,疼的她抱头直呼‘哎呀……’。
殊清瞧见,忍不住嘚瑟的大笑起来: “啧啧啧,让你多管闲事,遭报应了吧……哈哈哈!”
梅捂着脑袋坐回去,瞪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殊清,小脸气得通红直跺脚。
见状,殊清忍不住吐槽道: “你和小兰兰不会是一个娘生的吧,怎么都爱挠头跺脚的!”
梅本就和兰脾性相冲,在庄里的时候没少吵嘴打架。
这会子听他拿自己和小兰比较,越发不爽,遂吼道: “你和他才是一个娘……”生的。
“你俩到底有完没完!”一直闭目养神的谭怡懒洋洋地睁开眼,左右各瞥一眼,无语的摇了摇头,最后吩咐道: “你即刻去下令,冬楼暗中相互,其余三楼原地待命。”
梅先是一愣,转眸瞪殊清一眼,下了马车。
殊清揭开车帘歪头看,见梅走远了才回身坐好,一脸嫌弃道: “那笨蛋当真可恶,竟还把我当外人。你瞧她那模样,就跟防贼似的。”
“她本就在防贼,自然那般模样。”谭怡偏头瞅着殊清,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闻言,殊清瞪大双眼,跟个五六岁的泼皮孩童般耍起小性子来: “小怡,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你不可以这样袒护一个外人!”
谭怡往一旁躲了躲,嫌弃的看着殊清动作。
她一向对身边的人比较冷淡,梅兰竹菊四护卫虽与她年龄相仿,偶尔也会玩闹,但多的还是惧她。
殊清却不然,老是一副憨傻自在模样。
起初认识,还念着她的身份守些规矩。可时日一久,这人压根再没那回事,想怎样就怎样,随性的很。
就比如现在,一副她欠了几百担大米没还,还让他倒贴的委屈模样,真是一言难尽啊。
他可是堂堂南湘十九皇子,端庄哪里去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