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孙女,那个破世子都已经死了,她家女孩子早晚会再嫁的,偏偏谢家那等子恶人还要屡屡找他们秦家的麻烦。
老太太左看右看,忽然挑到了孙女儿身上的毛病,孙女儿这一身衣服是去年放量裁的,如今说不上多合身,腰身宽了一些,袖口要不是滚了绒边,也会有些磨损的痕迹。
该换一身得体的,最时兴的衣服才好。
还有京都里还流行起来长长的压襟流苏,过去都是简单的一块儿玉佩罢了,现在又是缠绕各种花式的结绳,又是把宝石串起来,这让二郎的珠宝阁赚了一些银子。
但是京都这种时兴玩意,总与孙女无缘,她不喜欢这些繁琐的首饰。
现在小姑娘都要谈婚论嫁,还是打扮得鲜亮一些。
老太太仔细打量着孙女,还是觉得她太素了一些。
“你这身衣服也是去年做的。”章老太太说道,“你也要多做一些衣服,都是旧衣裳了。还有啊,你二伯送你的那些收拾,也要用起来,别总是带上这样的耳环。”
章老太太摸了摸秦芷君的耳珠,这一对珍珠耳裆,太小了一些,不够起眼。
想要去赏花宴,怎会不需要新衣服?秦芷君说道,“我想和二哥、姐姐一起出去逛一逛,也做两身衣服。”
章老太太听说了要去做衣服,笑呵呵地说道:“就该打扮起来,小姑娘家家的就应该如此,多做一些鲜亮的衣服,要去做衣服,就去最好的霓裳阁。别担心钱的问题,你大伯二伯的生意做的好,账上不少钱呢,钱不用就是死物,要多用用才好。”
秦芷君笑着说道:“二姐的眼光好,不少首饰的花样都还是她画的,到时候让她替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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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君在祖母交谈时候,尹嬷嬷也回到了永安侯府,她匆匆走过,所见的丫鬟婆子们都避让开她,就像是避让主子一样。
尹嬷嬷到了正院里,侯夫人正在和嫡亲女儿谢嫣然说话。
谢嫣然:“娘,就不能想法子不带上庶出的那个?真的烦死了,什么身份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真的是笑死人了,满院子都是金贵人,一个庶出的也好意思参加这等花宴。”
章老太太说侯府没什么规矩便也是如此,如今的谢侯爷谢奎是个风流性子,在娶如今的嫡妻之前,便折腾出来了庶长子。而且年龄大一些的庶子庶女们很少,但是才三四岁的小孩子满屋子遍地跑。
永安侯府这般模样,也和一件旧事有关。
因为谢奎此人模样好,在成亲的时候也与侯夫人范氏温存过一段时间。范夫人觉得收拢了谢奎的心,一心想要经营好这个家庭。
后来谢奎在对方怀孕生孩子的时候,又把一番温柔给了旁人,惹得范夫人吃醋,还毁了那姑娘的脸。
当时范夫人以为这事不打紧,毕竟人又没死,谁知道,那个姑娘家里兄弟撒泼,拉着毁了容的姑娘家到衙门前转悠,若是不狠狠赔一笔银子,他们就要状告范氏,让侯夫人吃官司。
无论是范家还是永安侯都经不起这样折面子,对方又是泼皮,只好给了银子消灾,那家人得了银子后,火速把姑娘抛下离开京都。
而那位毁容的姑娘在被家人抛下后没去处,家里人闹得那么大,她容貌又毁了,家里人还跑了,她怎么办?最后这女子竟然穿着一身粉色的妾室衣服一头撞在侯府的石狮子上死了。
本来这女人的兄弟都已经跑了,只是没跑远,听闻了这个消息后居然又跑了回来,又讹了永安侯一笔钱,说是纳妾的聘礼,并且让这女人也做了永安侯的妾室。
这件事后,永安侯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只在府里头的妾室那里流连,而不敢去招惹小门户的姑娘家,一直到两三年以后,才重新去秦楼楚馆坐一坐。
而范氏更是如同惊弓之鸟,原本死死盯着妾室的肚子,那段时间就松了,于是永安侯府的稚儿稚女便很多了。
短短一年不到,生下了四个,还有六个肚子都鼓了起来,永安侯一算自家的产业,若是这样生下去,侯府只怕彻底养孩子都不能了,他请了大夫开避子汤,才制住了孩子继续增加的势头。
范氏至此彻底心思从侯爷身上收回来,只在儿子女儿身上,这也是范氏在知道儿子迷恋秦家女的时候,不敢直接毁了秦芷君的原因,她可是有前科的,若是这次再出手,秦家人又疼爱秦芷君,铁了心去告状,她一个侯夫人去蹲大牢可要被人笑话死。
不过在范氏看来,儿子迷恋秦芷君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秦芷君就像是肉骨头,她用绳子吊着这个肉骨头,她的好儿子就奋起了。
她就知道她的儿子是有出息的,那天生神力就适合战场,果然是去了战场上,就得了滔天的战功,到时候儿子要再议亲,谁也不会不长眼地提起曾经的旧事。
用过了秦芷君,侯夫人可不想真的让这个狐媚子近谢绍的身,就想速速打发她快些嫁人。
侯夫人捋了捋女儿的头发,“这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