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我们往日的情谊,若不是陛下指使,我怎么会害你?”德妃寻了个档口继续说道:“我们那个时候多好啊!闲时玩闹赏花忙时苦中作乐,总想法子逗对方开心。”
随着德妃的语气,贤妃晃神,似乎是沉浸在回忆中。
仅此一瞬,下一秒她便拽着德妃的手臂,将人拖到了大厅中央。
紧接着她欺身跨坐在德妃身上,轻蔑地看着她,似是再看一个戏子。
德妃许是理亏许是懒得多言,她沉默了。
“你要是不说姐妹情,我都忘了,你倒是好算计,杀了我的孩子给你的孩子续命,姐妹之情,你还有脸提?”贤妃再次晃了晃刀子。
德妃此时说不出话,她不清楚贤妃从何得知孩子的事,一听到孩子,整个人全乱了套,根本没在意贤妃口中所谓的续命之事。
刚准备开口,贤妃直接将匕首刺进她的手臂,顿时血花四溅,染了贤妃的衣衫。
贤妃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像是再等德妃的解释。
德妃疼的冷汗直冒,但药效发作无法动弹,像个木头一般待在原地。
“我当时孩子没了,也像你这般流了好多血,小脸煞白,而你就站在一旁微微冷笑。”贤妃嘴角上扬,但是眼里多了一丝难过。
“我本以为你是伤心过度,可没想到居然是你害我,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如今说什么姐妹情深?”贤妃说着,拔出匕首挑了德妃的手筋。
德妃五感俱全,她甚至能感受到匕首刺进皮肉的撕裂感,可她无法挣脱,只得看着自己被贤妃折磨。
这药倒是奇怪,说是毒药却吊着她的命,德妃稍微缓了会子,甚至能开口说话。
“事情是陛下让我认的,孩子不是我杀的,你还不明白吗?这是他早早做的局!”德妃找准时机再次提及此事,只希望贤妃认清现实,迷途知返。
“陛下做局?陛下一开始怎么能料到你我姐妹情深?又怎么能料到这些?”贤妃觉得德妃狡辩是想求得一条生路,心里更是气恼,拿起桌上的香炉对着她的头砸了下去。
人像求生没错,但她打错算盘,此时不但死不承认,而且往洛轻铭身上泼脏水,她怎么能忍?
“疼吗?姐姐?提起姐妹情深我就想吐,你是以什么目的接近我的?你看我对你掏心掏肺的好,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蠢?”她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极度委屈,甚至觉得将德妃活刮都不解恨。
德妃是她在宫里唯一的朋友,也是算计她最狠的人。
其实二人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牛头不对马嘴怎么能谈到一起?自然是各说各的理,各站各的队。
“是啊!哪有这么做姐妹的?”德妃被贤妃激怒,一语双关的嘲讽她,说完还轻笑几声。
她讨厌贤妃,从一出生就是千金大小姐,饱读诗书衣食无忧,可她呢?从小就要学阴谋学算计,要比得过家里的哥哥姐姐,才有出头之日。
选秀的机会是费尽心思得来的,好不容易可以入宫却被亲姐姐做局失了清白,甚至产下一女,她又跪又求才将事情瞒了下来,几年之后有了机会再次入宫。
而贤妃呢?本就是京城的才女,机会对她而言,根本唾手可得,只看她想不想要。
家世背景如此悬殊,还来和她交心?活该被她利用。
她本以为斩断过去入了宫,凭自己的本事可以平步青云,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阻了自己的路。
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最终到了这个位置,这个已经败了的人跑过来坏她的事,和她谈过去的情谊,哪里有什么情谊?
“我恨你,恨你的出身,恨你的性格,恨你锦衣玉食却不懂珍惜。”德妃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奇怪的是,她说完之后,整个人好像轻松许多。
她再也不欠贤妃什么。
“你说得对,我们是没什么情谊,所以我是来讨债的,你不是用我的孩子救你孩子的命吗?是时候该还了。”语毕,贤妃起身朝门外走去。
“你又发什么疯?我这些年并无所出,哪里来的孩子?”德妃不确定她要做什么,只得先将人叫住。
“当然不是你在宫里的这几年,是你在外面的野种!原来是荷香啊!看起来更像父亲。”贤妃折回来在她耳边补了一句:“你没想到吧!这事瞒不过陛下。”
贤妃说完再次转身往门口走。
德妃恍然大悟,洛轻铭好狠的心,真是将一切算的明明白白。
此时说这些都是徒劳,首先要阻止贤妃,因为她的目标是荷香!
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德妃拼命向前爬,抓住了贤妃的脚腕。
贤妃因为脚腕被抓住,倒是没继续往前走。
“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德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还有应对之法,她想保护荷香。
“为什么要冲你来?你配吗?你一开始就要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