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才不和你这个小姑娘打,打赢了人家说我欺负弱女子,打输了会说我连弱女子都不如。”流冰及时止损,若是应青芜真有什么病症,他再趁人之危,到时侯别说洛轻铭,整个死牢他都没得混。
队长欺负病弱女子的消息够他难过十天半个月的。
应青芜明显不接受流冰的说辞,刚才打得,怎么现在反而打不得了?
“那你说怎样才能打?”她实在心烦想找人练练手,打流冰她没有负罪感,所以游说流冰陪她。
流冰不傻,现在跟应青芜打,输赢不论他只有吃亏的份。
“打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他眼珠一转来了主意。
应青芜见流冰松口连忙追问要求。
“和我去饭堂比赛,看谁先吃完,吃什么由我来定。”流冰似笑非笑的看向应青芜继续调侃:“青木阁下如此迫切要和我比试,想是不会错过。”
应青芜本想应下,想起银翠的镯子她吞了吞口水,最后转身离开。
她不得不承认,若是流冰真的同她比试吃人肉,她哪里有机会赢?
与其正面输给流冰,不如拒绝他的提议,还能留有几分薄面。
转身欲走的同时身后响起流冰的声音。
“三局两胜,我先让你一局,你看如何?”流冰眼中的笑意更深,对着应青芜的背影喊道。
换来的是应青芜更为迅速的离开,离开前还剁了跺脚。
流冰瞧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迅速消散。
对应青芜他并没带着希望,却还是因为她的反应感到失落。
“走了也好。”他小声安慰自己,然后将面前的小弟叫过来跟他去饭堂。
能得到流冰大哥的青睐,小弟自然十分殷勤的走过去,忙里忙外的伺候面前的大哥。
流冰低头挖着碗里的白米饭,一双眼时不时的瞟向别处。
那是应青芜离开的方向。
他频频看向远处,引得小弟好奇,忙问大哥是何缘故。
流冰摇摇头,紧接着继续挖碗里的米饭送入口中,将鸡腿给了小弟。
小弟受宠若惊,不知该不该下口。
“吃吧!吃饱了多出任务,多去外面走走。”流冰说完便埋头苦吃,再没抬头。
小弟点点头也学着流冰的模样,大口扒着碗里的饭。
他知道大哥嘴硬心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们,至少是尽力而为。
流冰放下碗转身回了训练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回去的路上自己一直叹气。
许是想到应青芜,但他并不想承认。
此时应青芜正在死牢里打转,因为刚才同流冰切磋未果,脑子里全是流冰那张脸,不小心走错路不说,还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这血腥味好巧不巧的勾着她的记忆。
想起流冰是个茹毛饮血的怪物,只觉得腹内翻江倒海泛着恶心。
不是针对流冰,而是本能的的想要远离。
她会想到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害人精。”应青芜通过密道时被利刃划伤,轻声咒骂着,然后稳下心神摸索机关。
好在她记忆力尚可,迅速找到出路,许是有些气恼,离开前挥拳打在树上,低声骂上一句,然后回到摘月宫。
她走的是较为昏暗的小路,因此并未发现自己受伤,等回到寝宫换衣裳时才发现右手指节处略有擦伤,左臂也被箭矢划伤。
不仅如此她身上的肌肤略微刺痛,只当是地牢潮湿自己并未适应,未作他想。
稍微整理衣饰后,她唤绿莹进来伺候,装做才醒来的模样。
绿莹听到声音轻声推门进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应青芜身旁,行礼自不用说,她迅速拿出木梳为应青芜梳妆。
“主子您今日起得迟了。”瞧应青芜贪睡许久,她难免有些担心,闲谈时找机会询问应青芜哪里不舒服。
应青芜以为绿莹套话,立刻警觉起来不说,回答十分谨慎:“许是秋困,确实贪眠。”
她表示并无不适后紧紧盯着绿莹,她防着些准没错。
从死牢里走过一遭,信任对她而言更是遥不可及的稀罕物。
绿莹毫无心机,听自家主子说没事,心里的大石放下,更是连忙说起了之前的事。
“主子您熟睡的时候陛下来过,还瞧瞧来见您。”她以为是好事,连尾音都格外欢喜。
应青芜却被话里的意思惊住,立刻转头问绿莹是何时,怎么回事?
绿莹正为自家主子梳头,应青芜突然回头吓了她一跳,她握紧梳子边梳边说。
“那会您睡着,陛下说想您便进来瞧瞧,之后从摘月宫摆驾离开。”绿莹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和应青芜回禀。
可应青芜依然觉得绿莹有所隐瞒。